“先生,小姐。”侍者冲他们微微鞠躬,揭开保温罩,露出盘中黑色棒状看起来像是甜点东西,“两位还没有用甜点吧?’’
路明非心说老子已经结完账,现在正要跑路,大礼可以免,你快点跪安把路给让出来就好!
绘梨衣却死死地站住,路明非再也拉不动她。他扭头看向绘梨衣,想要催促她,却忽然发现绘梨衣眼睛活过来。跟无可挑剔容貌身材相比,绘梨衣眼神总是个弱点,绝大多数时候她眼睛里都像是浮着层雾气,蒙蒙胧胧地缺乏神采。可这时那层雾气荡尽,绘梨衣眼睛呈现出灼眼赤金色,令人望而生畏。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侍者,手在微微颤抖。路明非心里凛然,他忽然意识到绘梨衣眼里神色并非杀机或者怒气,而是畏惧……作为极
瞬间泫然欲泣。
叔叔犹豫几秒钟,把剩下那点日·圆零票也塞在路明非手里,推推他:“快走快走!日·本黑社会可惹不得,躲过这阵子去大使馆,们中国现在强大,还能任他们日·本人欺负?”
他又看眼绘梨衣:“也别欺负人家日·本姑娘,这姑娘看行!你小子有眼光!叔叔看女孩最准!”
“别跟你婶婶计较,她算什?娘们儿!家里做主,完事儿定得回家,你婶婶那边给你做工作!’’叔叔扭头往回跑。
这个男人就是这哕唆和自以为是,说是来质问他,可自始至终都没给路明非回答机会。
法拉利吼声在条街外停下,源稚生自己也被警·视厅路障拦住。交通警·察可不直接听命于蛇岐八家,他们只是接到高层命令封锁惠比寿花园附近所有道路。他们不买黑·道大家长账。
这给路明非和绘梨衣逃跑制造机会,他们手拉着手在走廊上奔跑,绘梨衣高跟小靴子在地板上敲出急促连声。
路明非手里攥着叔叔给那些钱,忽然觉得没什可怕。是,他正像野狗样在逃亡,可家里还有人等他回去,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承认他是老路家种,他还带着听话黑·道公主,她漂亮裙摆飞扬着,有双精致绝伦小腿。这种逃亡简直是罗曼蒂克典范,就像“说走就走旅行”和“奋不顾身爱情”。
只要还有人等你,只要还有人跟你在起,无论天涯海角你都不是野狗,保持着家犬幸福感。
细长走廊笔直地通向电梯,墙上挂着葛饰北斋《富岳三十六景》复制版,黑衣侍者走出电梯,站在那幅画前,披散黑发,手中捧着带保温罩银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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