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曾经发生在某个人身上……什时候?什地方?谁在燃烧走廊中奔跑?四面八方都是黑烟,他们需要清新空气,可吸进肺里都是火焰,他们就要死,可男孩和女孩相依相偎。
瘦弱女孩把男孩扛在肩膀上,无论走得多艰难她都没有放弃,她支撑着他们两个人摇摇欲坠世界。
真实和虚幻在路明非脑海里渐渐地混淆起来,他似乎听见婶婶在高喊说叫医生叫医生!这个女孩有病!他又觉得那些用餐人好奇地看着他们,自己却在熊熊燃烧,渐渐地化为闪亮骨骼。
他找不到路,他又回到那座燃烧迷宫,这回轮到他用力来撑住他和女孩摇摇欲坠世界。
他不能放弃,以前每次他都能放弃但这次例外,妈·个逼他要活下去!他要离开这
摩擦声音像是千万条蚕在咬噬桑叶,梆子敲击声音像是古钟报时,这些本该平常声音在他们脑海里回荡,完全地压制他们。
侍者缓步向他们走来,路明非似乎听见他说:“对,还是乖孩子。”
他们只能束手就擒……这时路明非手机响。清凉锐利铃声短暂地刺破闷闷梆子声,让他脑海恢复丝清明,他眼前片血红,那是眼球充血症状。
他边往后退边用尽全力摸出手机,没有来电显示。他狠狠地按下接听键,力量之大令按键处屏幕玻璃出现道裂缝。
电话接通,对方含笑说:“去你妈·个逼!谁是你乖孩子?”
这句粗俗喝骂在路明非而言像是句咒言声清唱,脑海中混沌和破碎画面被它震开,眼前只剩下黄色花海,女孩站在白色天光下,向他伸出手来。
“这路上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尽头。”她说。
路明非骤然恢复体力。不知何处生出愤怒,他变得凶,bao如狂龙。他伸手从墙壁上抓下镶嵌在沉重画框中另幅《富岳三十六景》,凶狠地向着那名诡异侍者投掷过去,然后搂着绘梨衣肩膀往回撤。这个拥有至高血统女孩变得孱弱无力,在路明非怀里瑟瑟发抖。电话已经挂断,路明非没听清那句话是不是路鸣泽声音,但那句话似乎震住那名侍者,他似乎畏惧着什,停下脚步。
路明非搂着绘梨衣跌跌撞撞地返回大厅,在桌又桌用餐客人间穿过。
梆子声引起幻觉并未完全消失,在他眼里整座餐馆正在熊熊燃烧,四面八方无处不是火焰,这栋古老建筑在火焰中发出呻吟,支架在墙壁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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