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群守护宝石,很漂亮、很远、很危险。”
蛇群守护宝石?真是出入意料比喻,某种程度上又是完美比喻,那座灯火辉煌东京城不就是群蛇守护宝石?巨大野心像是黑·色蛇群那样在不夜城中穿行,隐藏着危险毒牙。
“外面世界跟你想不样?”路明非写给她看。
“海里有海怪?”绘梨衣举着小本子,盯着路明非眼睛。
“那种东西应该只是神话传说……”
们将永远是陌生人。”
事隔多年他把好多情节都忘掉,那场曾经感动过他离别也变得有些模糊,可听着耳机里泄露出来、风样歌声,他又能不假思索地哼那歌调子。
最后留在记忆深处总是些虚无缥缈东西,就像你记住个人往往不是因为她美,很多年后你连她样子都忘记,可偶然在人流如织街头闻到她惯用香水味,你在惊悚中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只看见万千过客背影。你这才想起即便刚才和你擦肩而过确实是她,即便你跟她面面相对,你也未必能认出她今天样子。
就像在那个梦里,路明非只是看见那对银色四叶草耳坠,就不管不顾地想要冲上钟楼。
在播放那首歌几分钟里绘梨衣直没说话,也没有表情。她默默地看着夕阳下静谧海岸线、往复大海和旋转摩天轮,路明非有点紧张地看着她。
“不知该从何说起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
那些话涌上心头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雨快止在这个只属于俩黄昏
在那天,在那时,在那地方
“飞空艇是真存在?
这是路明非心里日本最漂亮地方,他曾在网上看过游客站在这块岩石上拍落日景象,跟眼前所见模样。这可能是绘梨衣生中最后次旅行,就算不是也是他们两个人最后次旅行,路明非希望她能喜欢这个地方。如果绘梨衣反应是说这地方没什意思只适合某些怀旧衰人缅怀下其实并不曾拥有过爱情,那路明非就只有灰溜溜地带着她下山。
“世界很温柔。”绘梨衣给路明非看小本子。
世界很温柔?路明非从没想到温柔这个词也能用来形容“世界”这巨大东西。
“以前世界不是这样,没有那温柔过。”绘梨衣又写。
“以前你觉得世界是什样?”路明非问。
如果不曾与你邂逅
们将永远是陌生人
用所有切越过时空阻隔来到你身边
在那天,在那时,在那地方
如果不曾与你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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