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说蛇岐八家打开藏骸之井,但在找到圣骸之前们都不敢确认神真死,那东西跟们以前遇到对手都不样,它靠吞噬人心活着,只要人类还有对于进化贪欲,它总能找到复活办法。”楚子航说,“神如果彻底苏醒,东京是否还存在都是未知数。这座城市里有上千万人,们能决定这个历史进程?”
所有人都沉默。
路明非又想起那个关于“选择”问题,条铁路岔道口,条岔道上立着“火车经过,严
孩会把当作正常人来看待。”
路明非心里微微动,世界上人种类真多,有些人恨不得与众不同高高在上,有些人却在内心深处以自己是个怪物为耻。
绘梨衣也是个怪物,某种程度上他自己也是个怪物,怪物和怪物,就该同病相怜。
“想清楚?如果你哥哥真决定处决你,卡塞尔学院可是无法庇护你,日本是你哥哥领地。”恺撒对源稚女背影说。
“想清楚。危险确实很大,可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是再怎恨都要跟他和解啊。因为没有他们,你就连人生都无从谈起。”源稚女转过身,缓缓地向着走廊深处走去。
路明非没来由地想起叔叔和婶婶,那个骚包中年男子和那位家庭妇女想必还被大雨困在东京某个酒店里,婶婶正为每日支出房钱骂骂咧咧。是啊,有些人,再怎样你都想要跟他和解,好比叔叔和婶婶。足有六年漫长时间里他在叔叔家里过活,能够称得上家人就只有那三个人,你不喜欢他们讨厌他们恨他们,再也不理他们,就等于把那六年人生扔进垃圾堆,觉得那是错误时光,再也不愿回想。其实那六年里也有很多好事情不是?婶婶那抠门人,还会因为单位发梨要坏,炖大锅梨汤给路明非和路鸣泽分着喝呢,每个梨子都要削皮挖核,然后炖上好久。
人长大就是要跟世界和解,然后就会感谢你遇到过绝大多数人。
“那就这定?”恺撒把车钥匙扔在吧台上,“明天晚上就在这里,们和源稚生谈判,这等于是学院和蛇岐八家谈判。”
“们能代表学院跟蛇岐八家领袖谈判?”楚子航皱眉,“们如果做任何错误决定,都要算在学院头上。”
“不,们做任何错误决定,结果只能自己承担。”恺撒点燃支雪茄,深吸口,吐出青色烟雾,“每个人都得为自己所作所为支付代价,们如果信错’源稚女,或者源稚女判断出错,结果得算在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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