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清,爱情、婚约、新娘……原来诺诺在这个岛上是要学习怎当个完美新娘子,来之前他可什都不知道。
他张张嘴想要嘲笑自己,可又怕吞进满口水,最终只是个气泡从他牙缝里冒出去,晃晃悠悠地去向玫瑰色水面。
老嬷嬷唠叨大半个小时才离开,也不知道是她今夜忽然追忆似水年华想找个人倾吐心曲还是加图索家对她下达过照顾诺诺指令,她受命来探探这个靠不住准新娘在想什。
诺诺把左轮枪老奶奶送出门外,互道晚安之后带上卧室门。门锁啪嗒声落下,诺诺把拴门铜链条也挂上,瞬间从乖巧淑媛变回夜行猛虎,扑到浴缸边,脚踏在浴缸沿上,伸手抓出浑身沾满玫瑰花瓣路明非。
“你怎知道在这里?你想玩死?你要睡觉躺床上老老实实地挺个尸不行非要藏在浴缸里?你都多大怎还是那鬼鬼祟祟?”诺诺劈头盖脸地顿臭骂,跟小机关枪似。
“喔喔喔喔……”路明非又开始结巴。
说起来72个小时之前他还端坐在安珀馆会议桌最顶头位置,喝着伊莎贝拉泡咖啡,听各部长唇枪舌剑,他要是皱皱眉头,大家就会暂停等他发表意见,他要是发话,伊莎贝拉就会写在会议记录上……怎72个小时之后他就重又变成那个笨蛋衰仔怂货呢?被这个红头发妞儿气急败坏地臭骂,连话都说不出来……说起来自己如今还是她上级诶,只要她仍然有卡塞尔学院学籍,就仍是学生会员,而路明非现在是学生会主席……
诺诺忽然停下不骂,怔怔地看着路明非。有那瞬间她觉得自己捞错,也许水下面藏着两个人,她捞错人。
她本来要捞是个走路经常塌着肩膀耷拉着脑袋男孩,他头发总是乱糟糟,眼神总是躲闪……可她现在抓在手里家伙穿着暗纹西装和英伦风黑色风衣,层次分明头发绝对是手艺高超理发师剪出来,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却并不简陋,透着执行部特有冷冽气息,要不是眼角还是微微下垂,显得有点没精神,真认不出来是当初自己从中国带回学院那个笨蛋。
路明非也在看诺诺。诺诺跟他记忆中也很不同,红发贴着两鬓精心地梳好,用根银色簪子别在脑后,只留出两根长长鬓角,末端烫成C形,那张希腊雕塑般脸蛋,看起来妆很淡,却用尽心思。她身上散发着海藻、风信子和檀木混合而成香气,高贵温和,逼得人透不过气来。要不是耳边那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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