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和芬格尔被安排在当年他和路鸣泽两人卧室里,那台老笔记本还搁在靠窗桌上,两套被褥收拾得整整齐齐,但显然是很久没人住。
路明非面对自己当年睡过床沉默片刻,没想到婶婶还没把他铺给撤。世上最理解婶婶人真是叔叔,这女人泼辣又讨厌,自尊又自卑,但跟普通居家女人样,心里还是软。
芬格尔头栽在路鸣泽铺上舒舒服服地打几个滚,就像疲倦猪找到个泥潭,“妈!终于有地方睡!到处都要查身份证,还真不敢住酒店!”
路明非心说大哥你何止是粗中有细,你简直是职业通缉犯啊,样样想得周全!
“查出什没有?”路明非在自己床上坐下。
从睡相就能看出这个女人是何等地没心没肺,虽然不知道她害什病,好歹也是病人,可枕头上放着啃半巧克力,床头堆满各种各样娃娃,睡姿也是十七八岁少女。
晚间11点,叔叔婶婶家,隔壁洗手间里传来叔叔抱着马桶狂吐声音,还有婶婶以穿脑魔音发出抱怨。
下起雨来晚宴就散,校长和叔叔约下回再喝,苏晓樯司机来接她,路明非扶着这位喝醉大小姐直送到车上。
苏晓樯是真喝得有点多,小小地哭过,靠在他怀里嘟嘟哝哝地说着什。陈雯雯本来不愿让苏晓樯这揩油,可她如今已经是赵孟华女朋友,必须去照顾喝醉赵孟华。
叔叔说都回家还住什酒店,明非跟回家住!
“没有,没有人记得楚子航,而且他们记忆都是吻合。”芬格尔翻身坐起来,“你是仕兰中学哥,你所说楚子航切其实都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但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路明非这边还没答应呢,芬格尔说那是必须,叔叔扶你!至于诺诺,早都跑没影儿,路明非也懒得去找她,恺撒都管不住诺诺何况他?
婶婶肯定是知道路明非回来,却没出席今天饭局,显然是对路明非还有心结。开门时候看见路明非和芬格尔左右地扛着叔叔,脸上当即就有点挂不住,甩手想走。
但路明非拥抱她下,让她没走成。
要搁过去路明非是不可能这感情外露,可看着这个中年发福妇人,如他记忆里模样,连那脸嫌弃表情都跟当年样,他心里忽然很温暖,就拥抱婶婶下。
婶婶下子就窘,手足无措,说回家就回家,搞什洋范儿,还拥抱?站门口干什?把那死人给扶进来啊!跟小时候样,做事没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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