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啦。”中年人在扇铁皮包裹门前停下脚步,眯着眼睛挑出把钥匙,在锁孔里试很久,“啪嗒”声,门开。
“姑娘你往后退几步,怕这门几年不开,老鼠都在里面做窝,或者有霉菌什,对身体不好。”中年人摸出张纸巾捂住口鼻,慢慢地推开房门。
出乎意料,扑面而来空气反倒比通道里空气清新些,只是有股子尘土味道。出现在诺诺面前是间干干净净小屋,张双人床、个床头柜、个写字桌加把椅子,还有台小冰箱,这就是楚天骄全部家具。
屋子角拉几根钢线,应该是用来晾衣服,因为现在上面还挂着件夹克外套。水泥地面和墙壁上也没有任何装饰,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被褥也整整齐齐,更没有随手乱丢泡面碗,真不像是个男人独居地方。
“还好还好,老楚这人蛮爱干净,从来不在房间里放吃,老鼠都不稀罕进来。”中年人说,“你随便看,有什东西有用随便拿,说姑
窗倒映着火焰般光芒,光芒中隐约有个骑马人。那眼连半秒钟都没有,下刻那扇窗就被风吹着撞上,失去那个角度,诺诺也就看不到反射人影。
诺诺没来由地打个寒战,记起那夜在图书馆里,路明非将她扑倒那刻,他瞳孔中似乎也倒映出金色火光和个……骑马人!只不过她那时太过吃惊,没有太留心。
她猛地推开最近那扇窗看向风雨里,却只有没膝深长草飘摇。
他们来到地下二层,楼梯和走廊都阴暗细长,空气中充着空调压缩机嗡嗡声,角落里堆着废旧机械零件。
“这地方原来是空调机房和临时仓库,老楚来上班那天说没房子住,老板就说在地下室里给他临时安排间住着,还是带他出去买被褥。本以为住个十天半月就搬走,谁想到他住就是几年。”中年人还在絮絮叨叨。
“好呛人煤油味。”诺诺说。
“这还算呛人呐?厂子运转起来这里味道才叫呛人,跟烧煤油锅似。”
“这里连扇窗户都没有。”
“可不是?当初们也跟老楚说,说你薪水也不算少,们老板虽然卷款跑路,可对下面人还是蛮慷慨,你何不在附近找个出租屋住着,—月也就大几百块钱。”中年人又叹上气,“可老楚说要攒点钱啊,他那跟人家姓几子结婚那天,亲爹总得出点礼金。”
听着听着,诺诺心里有些苦涩。她步步前进,步步逼近那个神秘、名叫楚天娇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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