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而出,轻声哼着歌穿越走廊,经过护士站时候,小护士苯肌在桌上打瞌睡,路明非轻轻扯下张请假条请假,把它压在小护士头花下面。
他步伐轻盈地出门,医院门前停着辆三轮车,还没熄火,发动机“突突突”地转着。
看见路明非出来,守候在三轮车旁大爷个箭步踏出:“没来晚吧?”
“正是时候。”路明非摘下手腕上玫瑰金腕表递给大爷,“还是老规矩,要是不回来,手表归您。”
大爷摆摆手:“们是老客户,这点信任还没有?路上注意安全,就在这里等你。”
火焰再地照亮男孩脸,那张兴奋而狰狞脸,路鸣泽没说错,此刻路明非才真是发神经病……但也许这才是他真正自。
路明非缓缓地睁开眼睛,还是寂静夏夜,窗外瓢泼大雨,墙上挂钟显示现在是晚间10点,此刻F0X酒吧刚刚开始迎客,而对医院来说,天早已落幕,所有人都沉沉地睡去,病房里回响着三轮叔鼾声,双倍安眠针药力让他睡差不多整天,梦中他七次Load梦境,最终Load次数停在108。
第108次,他终于找到楚天骄小屋,跟诺诺看半场电影,说出准备很久话……但还是没能打出完美结局。
他深呼吸几次,艰难地扭转身体,用指间夹着刀片卢点地割开皮带。
从苏晓樯家回医院路上,他在家破旧便利店里买这盒刀片。三指宽皮带割好久才割断,他用恢复自由右手解开其他皮带搭扣,整个人像是破蛹成蝶那样从拘束衣里钻出来。
路明非微微笑偏腿上车,姿势老辣,正要出发,却被大爷拦住。
“差点忘,你
他脱下病号服,叠好之后放进柜子里,柜子里挂着苏晓樯给他买那套TomFord,学生会给他定做西装和风衣也熨烫好挂在里面,想来他睡着时候苏晓樯司机来过。
他穿上衬衣,粒粒地扣好扣子,穿上裤子和披上风衣,蹬上Corthay家皮鞋……整个过程丝不苟,好像伊莎贝尔就在旁边协助他似。
就着窗外照进来微光,镜中人脸色苍白,略显憔悴,但干净利落,每根线条都像是千锤百炼过。
真不愧是伦敦萨维尔街裁缝手艺,把那个总缩着肩膀走路男孩包装成这副模样,就像穿件甲冑,不由得挺胸收腹。
这身衣服就是为这刻准备吧?这刻他才是真正学生会主席,要去做学生会主席该做牛逼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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