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然会帮你,否则老子为什要接副校长活儿呢?”芬格尔说,“就算你没用又憋屈,就算你没钱又虚荣,就算要你请喝顿酒你都啰里啰唆……可不帮你帮谁呢?你是兄弟,也没用又憋屈,也没钱又虚荣,你经历过都经历过……败狗和败狗,怎能不走同样路?所以,走着。”
他给自己点上支新雪茄,轻轻地吐出口青烟,这时候他抽雪茄姿态点都不像个古巴农民,他点燃火柴手很稳,火光照亮他脸时竟然有贵公子般孤单。
路明非低下头,隔着天窗看到这幕,心说输,真心输,他故作镇静跟芬格尔还是没法比,芬格尔吐出那口青烟,挂挡踩油门,酷到没朋友。
那份酷劲真不像是装出来,而是说已经经历过那多人生,爱过些人,恨过些人,有过光辉时刻,也曾像败狗样被所有人踩踏,去过很远地方,也曾把自己困在囚笼里,没什遗憾,如果需要话,可以去死死。
比亚迪狂吼着加速,鬼知道这台小车怎能发出这种超级跑车般声音,它不再迂回,笔直地冲向奥丁。
被它们占满,四面八方都充斥着它们那近似婴儿哭泣嘶叫。
“别逃,”路明非半跪在车顶上,“逃不掉。”
“是你叫快开车!现在又说逃不掉!”芬格尔丢掉空枪,狠狠地拍拍方向盘。
“意思是让你开车冲向奥丁那边,”路明非觉得自己真是酷毙,他声音那清晰,他眼神那宁静,像是在说件家长里短小事,“既然来地狱,还想轻易地走掉?”
“玩命啊?那东西真是两个废柴能挑战?”芬格尔叹口气。
路明非心里惊呼说大哥你这未免太英雄点吧?这样子们根本就冲不到
“对不起啊师兄,真没想到你会来,玩命亊情不该拖上兄弟,”路明非拍起头,遥望着光焰中奥丁,风雨拍打着他脸,“可既然己经来……你能帮幵车?直直往前开,不要减速更不要掉头。”
“撞过去?”
“嗯,撞过去。”路明非说,“那家伙面前似乎有层空气屏障,必须突破那层屏障才能伤到他。如果你能冲开空气屏障,也许有点点机会。”
“好。”
“靠!答应得太干脆利索吧?以你风格不该哭丧着脸嚷嚷好通说什老子这条命还要用来泡全古巴妞,没想到竟然折在你这个没胸没屁股男孩子身上之类贱话,然后再开车猛冲过去?”路明非倒是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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