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医疗舱门推开道细缝,恺撒和阿巴斯从那道缝隙里看进去,医疗舱中间是个钢化玻璃搭建无菌室,大概是紧急情况下做手术用。无菌室里亮着血红色灯,灯光照不到角落里,蜷缩着小小人形。她披着头漆黑长发,目光呆滞地看向无菌室个角落,但分明那个角落里什都没有。她眼睛大得有些夸张,睁着眼动不动,像个受惊吓木偶娃娃。她手里,紧紧地握着枚手榴弹。
“是个女孩子?”恺撒惊讶不已。
阿巴斯也同样惊讶,虽然他曾紧紧地抱住那个孩子,却都没觉察到那其实是个女孩。她穿着皮毛衣服,脸上蒙着厚厚油污,更像是只泥浆里蹦出来小猴子。
“没洗澡之前也以为是个小男孩,”医生说,“洗干净才知道是个女孩,没想那小,大概十二三岁。”
“谁给她洗澡?”恺撒和阿巴斯警觉地看向医生。
女人死去太久,在恺撒记忆中,她面容已经开始模糊,只留下写意般温柔笑容。
说起来倒是庞贝那家伙直以来都非常可靠,虽然是台行走人类播种机,不负责任渣男典型,但每当恺撒有危机时候,庞贝总是及时出现,当仁不让。
就像孩子在学校闹出什事来,那永远都说自己很忙自己有生意要谈不能来开家长会老爹就出现,大手挥说儿子不会错,不知道错是谁,总之儿子是不会错。
原来最能证明自己存在居然是种马老爹?这个结论让恺撒不由地想要捂脸。
急促脚步声由远而近,雷巴尔科来到牌桌旁,“那孩子醒!”
“她自己洗!她自己洗!只是给她准备热水把她关到浴室里去,也是有女儿人!”医生赶紧解释,“何况有人能碰她?那简直是头小北极狼!”
“你说她物理指标都很正常,意思是精神指标不正常?”恺撒问。
“应激性精神障碍。”医生低声说,“十几岁小女孩,有过那种经历,很难不留下心理创伤。”
“难怪她见们就跑。”恺撒
***
三个人赶到时候,那个看起来更像屠夫跟船医生正擦着手从医疗舱里出来。
“孩子醒?”阿巴斯问。
“晕过去只是因为低血糖,补充点葡萄糖就醒过来。体检也做完,物理指标都很正常,受点辐射,不过不严重,纳粹时期德国人还没能提炼出高纯度放射物。”医生说。
“物理指标都很正常意思是?”恺撒敏锐地觉察到医生用个拗口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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