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杀死过很多号称不死之物,跟那些东西相比,你所谓神并不更特别。”施耐德凝视着雪眼睛,“曾在格陵兰海海底见过它,这残破身体就是拜它所赐。但活下来,要让它为这件事后悔。你也是从它手里活下来人,难道你要辈子不踏进北极圈躲着它追杀?跟起去杀它怎样?为你父亲。”
他之前说所有话都是那温和,像个循循善诱长者,说到这里却忽然变语气,瞳孔中仿佛燃烧着黑色火焰。
无论他怎掩藏,那份仇恨在被触碰到时候,还是会如恶魔黑色尖角那样刺破他面具。
雪怔怔地看着他,久到连施耐德自己都有点尴尬。不知道是自己情绪无意中外露吓到雪,或者那
极熊皮,扎束起来像个因纽特小猎人,腰带上还扎着几枚从弹药库搜出来长柄手榴弹。
她大概是已经知道船上多数人都不信任她,随时准备着离开这条船去冰天雪地里闯荡。
不过恺撒和阿巴斯发现她时候,她也确实是个因纽特小猎人,虽然心中恐惧,但恐惧没有压垮她,连地核热井里北极熊她都敢硬刚。
“们每年也做体检,但没听说过要打麻醉针。”雪冷冷地说。她英语勉强够听说。
施耐德之前已经跟她详细说明手术过程,其中就包括全身麻醉。
“正常体检当然不用,但们要找是某种人类之前还未遭遇过病毒,它们可能只寄居在某些北极动物身上。甚至它们可能来自落日地,这种瘟疫在船上继续地传播,们每个人都会死。”施耐德说,“阿巴斯和雷巴尔科船长已经做完体检,两个小时你就会醒过来,不过是身上多几个微孔而已。”
阿巴斯就站在窗边,眺望着外面黑茫茫大海,直没说话。这时候他转过身来,撩开防寒服和紧身T恤,身上某几处还在轻微地出血,但看裸露在外伤口确实是可以忽略小孔。
看到那些伤口时候雪似乎微微动容,强烈抵触表情也略微地褪去。
“雪,们在个很危险处境中。你救全船人,相信你,但这不代表船上每个人都相信你。们得找出致病原因,们还得说服那些迷信船员,否则们没有人能逃出神诅咒。”施耐德轻声说,“事到如今可以开诚布公,们来这里,是要杀死被你称为‘神’那个东西。那东西继续活着,会杀死很多很多人,就像它杀死你父亲那样。”
“你们想要杀死神?没人能够杀死神!”雪惊讶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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