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戎舟不语,却仍是竭力想要站起来。
“朕虽是皇帝,这天下仍是有做不到事和护不住人。”
“护不住为何还要把她强留到宫里——”
声悲鸣响起,就见华戎舟如同离弦之箭射向仲溪午。
陈渊刚才见他奄奄息,就失警惕,这下竟是来不及拦。
脑子里全是临走前华浅说那句“们生活地方”,也再想不起华浅说过不要伤人,当即翻转佩剑朝阴影里仲溪午刺去。
还未等近身,就有道影子闪出来把他革开,华戎舟看,却是之前在酒楼里打过他那个人。
原来他是皇帝人,新仇旧恨起算,华戎舟再次抽刀迎上。
两人终究是实力悬殊,再加上这些时日华戎舟都没怎进过食。
二十招内,华戎舟就被那人掌拍翻在地,正当那人准备下死手时,却听到仲溪午声音响起:“陈渊,留他命,把他丢出皇宫。”
进去。他跟着华浅来过几次皇宫,因此早已经这皇宫布局熟记心间。
他不信华浅死,肯定是被人藏在这皇宫里。只要再见她眼就好,只要能看见她安然无恙,之后便是要他永世不能在华浅身边,他都愿意。
只要她还活着,他什都不敢贪求。
躲在黑暗里随便捉个小太监,刀子架在他脖子上开口:“华浅在哪座宫殿?”
小太监脸鼻涕脸泪指个方向,华戎舟心头松,抬手打昏他丢回草丛里,自己只身向那个方向探去。
不过华戎舟还是没能到仲溪午身边,这次是林江出手。
吐口鲜血,华戎舟仰面躺着,心里倒是有种解脱滋味。
是他错,大错特错,当她个人在这宫殿,四下皆生人时,会有多无助?
陈渊听后就收回掌势,抬手向华戎舟抓去。
虽是全身疼痛难忍,华戎舟还是开口:“她呢?你把她藏哪里去?”
仲溪午坐在那处阴影里,动不动:“她死。”
“不可能。”华戎舟声音都抖起来。他单手撑地,想要站立。
看不到仲溪午表情,却听到他声音:“为何不可能?”
然而走到西南角,只看到座……烧毁宫殿。
满是漆黑木头断樑,身体力气瞬间就被抽干,他颤抖着抬步要往那堆木头走去,听句清冷嗓音响起。
“什人?”
华戎舟回头,看到人立于从阴影处,身影单薄到都很难引起人注意,看着像是站许久样子。
华戎舟早已被这连串事情折磨到没心智,华浅真死这个念头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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