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候脚步并未停下,继续向那大帐走去,同时道:“你听到这事时候,是什心情?”
殷河默然片刻,道:“不知该说什才好,只觉得这世上真是没什天理可讲。”
季候“哼”声,道:“天理自然还是有,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只不过总有些人要逆天而行罢。”说着顿下,忽然抬眼向殷河看眼,道:“待会你来做那事吧。”
殷河脚步滞下,道:“为何要做?”
季候淡淡地道:“想看看你能不能做好,怎,有问题?”说着,他转头凝视着殷河,目光平静却深邃。
事情基本搞清楚,那再接下来就到最残酷也最无情惩罚阶段。大部分荒盗在战场上被直接杀死,剩下荒盗也不好过,为表示惩戒,同时实际上是在更加愤怒白马部落要求下,他们对这些荒盗恨意比人族还要来得更深,这些残存荒盗几乎都被处死。
为宣泄白马部落首领们恨意,这些荒盗被砍去四肢,斩首示众,他们头颅被插在木棍上,插满白马部落地盘外围荒原上,其中几个荒盗首领,还受到特别对待,遭受更加严酷折磨。
动手人都是白马部落荒人,有时候看起来,会觉得荒族人杀起自己人来,似乎比对抗外族都更加起劲,更加残忍。
从那往后几个月里,血腥气萦绕在西三神河边终日不散,食腐秃鹫黑鸦整日盘旋在草原上空,享受着人肉大餐,就好像死神降临在这片土地上,始终徘徊不去。
人族大军在诸事底定后,也开拔离开这里返回圣城,殷河也跟随在其中。
殷河深吸口气,点点头,道:
随着时间过去,殷河身体也天天逐渐好起来,并且在回到圣城后,他被调离巡逻队,在黑龟老卫长身边当名亲卫。
大约是在回到圣城十天后,季候长老又次来到玄武卫军营里,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轻衣简从地从侧门悄悄走进来,然后在过来接应他人带领下,走到老卫长归未迟营帐。
这过来接他人,正是殷河。
路上行人都是沉默不语,只是在远远看到那大帐时候,季候忽然将殷河叫到身边,然后问他句,道:“那件事你知道吗?”
他并没有说是什事,只是这样无头无脑地问下,但殷河却并没有露出意外惊讶之色,似乎心中早已有数,只是在他脸上神情还是露出几分复杂难明神色,过片刻后,只听殷河低声说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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