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仿佛感觉到些微寒冷，又向张小凡处靠紧
些，这动作既亲切又熟悉，
如当日在滴血洞中，他们两人在生死关头
情景。
她声音，此刻也带几分飘忽：“不是，
没有受苦。你不知道，这世上真正苦，都是在人心里……”
她声音渐渐低下去，后边话渐不可闻，张小凡却猝然发觉，她悄悄把头倚在自己肩膀上。
风声、雨声，呼啸而过，张小凡却只觉得，自己脑海中片空白。
只有身旁那丝幽香，在这冷冷风雨之中，却是那般真实地缠绕着他。
地叹息声，道：“你这臭小子，倒也算是有几分良心！”
张小凡时哑然，说不出话来。
只听得碧瑶悄声道：“你不是以正道自居吗？你不是正邪不两立吗？怎
不喊人来抓？”
张小凡心中焦急，听她这话，却如醍醐灌顶般，心中大震，全身都出冷汗。他在外人眼中虽然不似林惊羽和师姐田灵儿那般有过人资质，绝顶聪明，但毕竟不是傻瓜，只不过这些年在大竹峰上，直无人重视于他，使他自己也有些自卑罢。
此刻听碧瑶这似嗔似喜话，张小凡登时反应过来，此刻自己状况，实在是大大不妥。不要说自己还是被师父责罚戴罪之身，便是此刻被同门中人发现，竟然与这个魔教少女状似亲昵地在起，只怕自己满身是嘴也分辨不清。
※※※
清晨，云开日出，雨歇风止。
田不易人独自走出山洞，远远只见自己那个小徒弟，居然还是跪在远处密林边缘，动不动。
他皱皱眉，走过去。走到近处，张小凡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竟是师父
想到这个后果，张小凡脑袋中“嗡”声响，无论如何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心中乱，正要开口叫喊同门，不料眼神瞄，却见碧瑶肩膀正靠在自己身旁，而此刻风大雨大，她却把大部分雨伞都遮在自己头上，她自己那半边身子，竟然都已经湿透。
那衣裳，紧紧贴在她肌肤之上，映射在他眼眸之中。甚至在她雪白脸上，也有几点雨水，凝结成珠，慢慢滑落。
这声叫喊，张小凡竟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
“你、你这又是何苦？”张小凡低下头，轻声道：“也猜到你父亲定是个大人物，想必你平日里也是个养尊处优大小姐，何必为个小小青云弟子，冒这大险，来这里受苦？”
风雨萧萧，天地肃杀，苍茫夜雨中，仿佛整个世间，都只剩下这处地方，只有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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