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看
会，道：“这孩子是块好材料，无论资质、心性，都是上上之选。”
那老人脚步看来有些迟缓，走到他身边，也向外看眼，道：“那你当年怎
不把他收到你
门下？”
道玄真人目光遥望着站在祠堂外头林惊羽，那青年正是英姿勃发时候
大殿里光线还是和平时样显得有些昏暗，掌门道玄真人手捧三炷清香，恭恭敬敬地向无数祖师先辈灵位行礼数，然后踏前步，将手中清香插在供桌上香炉之中。
在他身边，只站着那位照顾祖师祠堂落魄老人。昏黄灯光照在他脸上，条条皱纹深像是刻在脸庞上般。
道玄转过头来，目光落到他脸上，忽然道：“你好像看起来又苍老几分。”
那老人面无表情，淡淡道：“岁月催人老，有什好奇怪？”
道玄笑笑，似乎还想说什话，忽然从祠堂外头传来个声音：“前辈，弟子林惊羽回来，来向前辈问安。”
都似刻在心头，再也抹不去。
就像是那日在天帝宝库之外，他冲动地拉住她手救她，根本忘自己危险。
她仍然闭着眼睛，可是，嘴角却有淡淡微笑出现。然后，想着，想着……
直到想到那最后时刻，出现在他们周围飞舞神秘文字，这才发现，那些字竟然是深深刻在脑海之中。
也许，这样可以忘他吧！
道玄眉头微皱，住口没有说话。老人缓缓走上步，但也没有走出祠堂，只提高些声音，道：“是你啊！你什时候回来？”
林惊羽在外头恭谨地道：“弟子头天回来，在禀报掌门之后，先回龙首峰见过首座师兄，得空就过来拜见前辈。”
那老人嘴边似也浮现淡淡微笑，道：“哦！这样啊！那你先在外面等等，
这里还有个客人。”
林惊羽在外面似乎怔下，往日这祖师祠堂向来没什人来，想不到今天居然还有客人。不过他师从这神秘老人修行十年，早已经对他敬如恩师，当下应声，就在旁安静等候去。
道玄真人慢慢走几步，站在大殿里阴影中。从大门看出去，只见和煦阳光下，林惊羽背负斩龙剑，身长衣，腰束玉带，面容英俊出尘，态度恭敬地站在祖师祠堂侧，耐心地等待着。
她这样对着自己深心说着，虽然她自己也不信，但是口中，仍是轻轻念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深夜里，古远文字仿佛魔咒，低低地回响在黑暗中。
※※※
青云山通天峰，祖师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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