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休息会,待大巫师体力稍复,鬼厉便领着二人继续往前走去,说是领路,其实也只是大巫师人而已。
小白独自人在前走着,面色沉静,沉默不语,对周围道路却似乎渐渐熟悉起来。刚开始遇到几个岔路,她还问问鬼厉,或是等鬼厉走上正路,她才跟上。
到后来,似乎往昔记忆已经开始在小白内心苏醒,自然而然,她反变作领路人物,带着后边人,在通往狐岐山山路中行走着。
不知何时从树林中回来猴子小灰,手中又多几个不知哪来野果,抓在手里啃着。
在小灰身后,还挂着个大酒袋子,正是从南疆苗人那里偷来。原先还有两个酒袋,只是这路上断断续续喝着,猴子酒量居然也在见长,十五日下来,居然将大袋烈酒都喝干净,而且也未再大醉过。
此刻猴子举目四望,见道路两旁是稀疏树林,叫两声之后,便窜进去,转眼就没身影。
鬼厉向小灰去方向看眼,也不在意,回过头来打算自己也找块石头坐下休息。路走到今天,他在七里峒所受重伤虽然沉重,但并未伤及筋骨,日渐好转,只是右肩伤口处仍然隐隐作痛。他用手轻轻抚摸右肩伤口,眼前闪过焚香谷李洵身影,在心中冷冷哼声。
只是片刻之后,在李洵背后,却还有另个窈窕身影,白衣如雪……
鬼厉摇摇头,阵惘然,正寻思处,忽听小白话声突然在身边响起来:“狐岐山怎如此荒凉,看半天,连草木也没有?”
鬼厉皱皱眉,道:“从到这里时候开始,便是如此。”
路上小白见猴子老是拖着酒袋晃来晃去,实在麻烦,便用布带在酒袋上缝制个带子,让小灰背在身上。这下倒好,小灰更是高兴,整日背着酒袋到处跑。
三人猴,就这样在猴子吃野果声音中,各怀着心思默默向前行路。
日渐西
小白站在他身旁,沉默片刻,摇头道:“当年离开这里时候,狐岐山满山青翠,草木茂盛,与现在决然不同。”
鬼厉摇头道:“那就不知道。”
小白叹口气,转过身子,没有再说什。
鬼厉望小白眼,知她千年之前与狐妖族在这里休养生息,对狐岐山实有异样感情,只是却也不知道该说什,而且以他此刻心境,也不想多说话。
只要想起碧瑶就在那座山脉之中,且说不定明日此时,她也许就能重获新生。念及此,鬼厉忍不住就全身热血沸腾,再也想不起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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