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碧瑶……”
轻烟袅袅飘起,从寒冰石台向上飘起,使碧瑶身体看去,仿佛有些不真实感觉。她容貌那般美,她笑意那般温馨,是不是,她也知道这个男子归来?
“你有救,碧瑶。”他声音,低沉而微微有些颤抖,“十年,整整十年。”
“竟然让你这般躺十年,真没用,你定会怪吧……不,不会,你又怎会怪呢!你最多也只是对笑笑而已,对吗?”
没有回答,只有丝丝轻烟,在他眼前缓缓聚合又分开。
过酒袋,拔开塞子,又喝大口烈酒。
停会之后,猴子“呼”声出口长气,眯起眼睛,脸幸福满足表情。
鬼厉站在床前看着猴子这副表情,默然无语,慢慢摇摇头,叹口气,转身走到门边,拉开门走出去,随即反手将门关上。
甬道深深,向前延伸。他慢步走在这山腹中地道里,路之上,有见到他人都低头致意。只是他脸色漠然,眼光只望着前方,仿佛有个地方正召唤着他。
走过拐角,走过通道,鬼王宗弟子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当他来到那座熟悉寒冰石室之前时候,只望见个仿佛幽灵般沉默身影。
“定会救你,碧瑶,你定会醒。”他低低地说着,“们会在起,碧瑶,生世,们都在起!”
低沉话语随着轻烟,幽幽散开,飘荡在这个石室之中,然后轻轻飘散,不留下点痕迹。
※※※
『注:《山海经·山经第三卷·北山经》狐岐山:县雍山又北二百里,曰狐岐之山,无草木,多青碧。胜水出焉,而东北流注与汾水,其中多苍玉。』
幽姬面上黑纱动动,转过身来,望着鬼厉。
鬼厉目光从她黑纱上扫过去,落在她身后石门上。下刻,他没有丝毫犹豫走过去,推开石门进去。
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幽姬身影动不动,在门口孤单伫立着。
石室之中,寒冰石台上,升腾丝丝白气轻烟中,那个美丽女子,正安详地躺在那里,嘴角,仿佛还有丝淡淡笑意。
鬼厉背靠着石门,突然,他冷漠与坚强,像是忽然松弛下来般,点点松动,点点剥落。剩下,只有个萧索身影,缓缓走上,在她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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