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着鬼厉,看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但此刻却这般陌生脸庞,冷冷地道:“从当年草庙村惨祸开始,只有们两个人幸存下来时候,就直当你是兄弟,你知道?”
鬼厉嘴角抽动下,慢慢点点头。
林惊羽盯着他,道:“在心里,从来都以为,们两个是最亲人,所以就算是十年之前你叛出青云,也直心存希望,希望将来有日你能迷途知返,重返正道。”他脸上第次出现惨淡表情,但这种失望之中隐隐还透露着恨意,冷笑道:“可是,终究还是错,早就应该明白,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最好兄弟张小凡,你现在已经是魔教凶人,心狠手辣鬼厉。”
他惨然而笑,面上神情更加决然,只听“呛啷”龙吟之声,碧光大盛,“斩龙剑”奋然出鞘,剑气如龙,汹涌澎湃,直欲择人而噬,映衬着林惊羽年轻却愤怒脸庞,仿佛有些狰狞。
“你往日情义,今日
古老禁地之外,鸟鸣山幽,除远方山峰之前隐约传来争斗嘶吼之声,便没有其他喧哗。有徐徐山风,从远处轻轻吹来,满山青翠起摇动,仿佛不是人世间景色。
幻月洞府那四个苍劲大字之下,古朴洞外石壁看去已经剥落许多,仿佛记载着无尽岁月在这里悄悄流淌而过。而此刻,这片山野似也沉默着,注视着两个男子默然对峙。
多少年时光,似就这般悄悄而过,回头时候,旧日好友,又还剩下几个?
林惊羽直沉默着,但脸上神色表情却同时不停剧烈变化着,只有他眼睛,直没有离开过鬼厉身影。那个默默站在他身前男子啊!还真就是当初张小凡?
终于,他开口,声音低沉而略带着丝沙哑,道:“你为什要杀他?他只是个风烛残年老人而已。”
鬼厉面上肌肉似乎抽搐下,抬眼向林惊羽望去,那个童年玩伴,面上隐隐有青筋闪动,可以看出他正在竭力控制着自己情绪,但是那刚烈表情,仿佛就是他与生俱来样子啊!
就像是,儿时时候,他就已经熟悉。而如今,他光明正大站在那里,站在阳光之下,质问着自己……
深深密林中,仿佛还有双幽暗眼睛,冷冷注视着那两个男子身影。
鬼厉凝视他良久,慢慢地说句:“他挡路。”
林惊羽哼声,随即,他抬头望天,深深呼吸,像是对着自己深心诉说什般,片刻之后,当他回头过来时候,已然是副冷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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