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老渔翁身后,闭上眼睛,耳边开始传来溪水流动水声和头顶上方吹动树叶幽幽风声,切似乎都安静下来,就像是这个村子里生活,多年来直都这宁静着。
直到他突然开口,打破这份寂静,道:“老余啊,问你个事。”
“哦……”老渔翁木讷地道。
“这两天你直都在这里对吧?”
“是。”老渔翁道。
陆尘笑着俯身过去拍拍他肩膀,也没有再多说什,瞄眼那清澈见底溪水,便起身打算走。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照在清水塘村之上,清水溪上波光闪烁,大槐树下片树荫遮日倒是十分清凉,只有小片小点碎阳从枝繁叶茂树冠缝隙间落下。
陆尘往外头走两步,正准备离开这里时,忽然道阳光在树荫下晃晃,似有片阴影在那棵大槐树某个角落闪现下。
陆尘身子忽然顿住。
他转过身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那边不过是大槐树处树根,虬结树根隆起部分到地面上来,紧紧地抓住泥土,同时在树干树根附近还有众多绿色青草生长其中。
陆尘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头顶上方绿色树冠,还有枝叶缝隙里透下碎阳,道:“有没有其他人跑到你这里来啊?”
老余道:“没有,你知道,除你和老马,村里没人喜欢跟说话。”
陆尘“唔”声,淡淡地道:“还以为最近新来这村子人多些,说不定你会交到点新朋友呢。”
“呵呵……”老余声音低沉地笑起来,就像是他身旁溪水中那些灰色小鱼冒个泡沫然后爆裂开去
陆尘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他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思索着什,有些疑惑,有些紧张,还有些厌恶,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面色恢复正常,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那个地方踢踢脚,又解下脚上只鞋子,像是要俯身将鞋子上泥土在树根上抖落时,目光迅速地扫过那片区域。
那团阴影似乎在他眼前又晃下。
这次,陆尘看清楚,那是个有些古怪图案,有些潦草,就像是毫无意义地涂鸦般随意地刻在那树根间不起眼地方,画中是个圆圈和几条粗浅不线,汇聚在起,似乎隐约像是棵简陋而怪异大树。
树皮伤口处看上去是刚割破没多久,最多不会超过天。
陆尘脸色慢慢地冷下来,他起身将鞋子穿回脚上,然后走回到那块大石头边,看眼那个仍在静静钓鱼老余,然后就这样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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