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胸口
血，
字字地问道：“为什
？”
“他该死！”陆尘没有解释，也没有说太多言语，只用
这三个字来回答她。
苏青珺沉默下去，过会后，她再次开口道：“因为易昕吗？”
“是。”陆尘道，“为易昕。”
……
他没有后退逃跑，她也没有再前进贯穿。
夜凉如水，他们就这样沉默无言地站着，对峙着，相顾无言着……
这情形看上去有点凄凉，又有些好笑，就像是两个曾经要好孩子，吵架，生气，还记得对方好，却还要愤怒，还要怒目而视。
因为有些事，终究还是难忘记吧。
……
冰冷剑锋上有刺骨寒意，像是笼罩住整颗心脏，让陆尘身子猛地僵下。
夜色中，他们两个人相对而立，锋利雪亮长剑看上去仿佛就像是他们之间桥梁。她手中那柄古剑不知经历多少岁月风雨，此刻看起来却依然熠熠生辉，倒映出苏青珺那张清冷而美丽脸，在身畔纷纷飘落桃花中，似这个夜晚里最美那片花瓣。
血还是热。
从伤口慢慢流淌出来，滑过剑尖，然后慢慢滴下。
鲜血染红他衣衫，却温热不她剑刃。
两个人又沉默下来，过会后，苏青珺目光落在陆尘右手上，那只手掌里还抓着
“你杀
唯弟弟。”也不知过多久以后，苏青珺才开口，她话语声平静而波澜不惊，却似乎在这夜色中隐隐有回音，也不知道在过去这几年中，她是否曾经无数次自言自语地说过这句话。
陆尘沉默不语，但并没有心虚胆怯样子，他没有目光躲闪，也没有回避苏青珺那明亮到有些刺人眼神。
他看着她，然后点点头。
他胸口血渍，又慢慢向外渗大点。
苏青珺嘴角微微扯动下，像是咬紧牙关，她容颜似笼罩着层冰霜，让人看不清楚她寒冰下心灵。
剑锋如冰，刺在胸膛。
他应该后退、翻转、伏地、高飞，他应该用暗器、使怪招、拼命、搏把，在这危险境地中，这个男人本该有几十种临机应变方法去挣扎去反击去争取那唯点生机，但是不知为何，陆尘身子在僵住那瞬间后，还是停在原地。
他手垂下来，那柄黑色剑刃也随之从苏青珺喉咙上移开。
苏青珺明亮而幽深目光静静地看着他，她手稳如磐石，她剑亮若秋水。
她看着他胸口，看着那血染衣襟，点点圈圈，缓缓地扩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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