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是在看到天澜真君开口
那
瞬间，陆尘心中忽然有所领悟，突然明白
什
：这个人，本是可以不理会世界上所有人，但是现在他却愿意对自己耐心地去解释自己心意。
他好像，真是愿意将自己当自己人，不再有隔阂，不再有猜疑。对外人来说，他们是亲如父子师徒，但实际上情感他们自己都能感觉到，其实仍有段距离，就像两个人中间始终隔着条河，有道沟。
那道沟那条河其实都不算宽，也许可以轻易跨过去，但是他们两个男人始终都站在自己这边，都没有主动去走出这步。那是种始终十分微妙而复杂情绪，牵涉到这多年来风风雨雨，也关系到他们之间最根本那点信任。
直到此刻，陆尘突然感觉到，天澜真君他好像突然
跟个疯子是没办法讲道理。
陆尘心里有种无力感并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个道理，但是很快，他心情复杂地发现自己心里竟然对这个疯子疯狂计划有那点点信心，并且还产生好奇心，很想知道这疯狂死光头下步究竟会有什打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接近光头人也会同样发疯吗？
陆尘定定神，在心里骂自己句，坐在旁边天澜真君好像正好想起什，对陆尘说道：“对，前头你去天律堂那边找铁壶老儿，对他转告天狼有关那件叶子事，铁壶老儿是怎个反应？”
陆尘原本有些飘忽思绪被这句话给拉回来，想想，回忆下当时情况后，他开口说道：“铁壶真君听
说这些话后，当时神情明显是吃惊，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面露不屑之色，似乎不以为然，对倒也没多说什，最后也就点点头说知道。”
天澜真君想想，颔首道：“这样就足够。”
陆尘没听懂他话，忍不住问道：“什意思？”
天澜真君宽厚手掌在身前摆动下，几只手指看上去像是在无意识地屈伸，他看眼陆尘，眼眶里目光有些复杂情绪，不是生气也不是欢喜，倒似乎有些……困惑。
是，困惑、犹豫这类情绪对天澜真君这个人来说向来是十分罕见，但在此刻他还是流露出来，陆尘也察觉到这点，心里时间也有些疑惑，因为这并不像是他所知道那个人。或者说，以前在他与这个死光头接触中，陆尘自己也极少在他身上发现这类情绪吧。
但是天澜真君并没有犹豫太久，他好像很快就做出决定，微笑着看着陆尘，然后开始对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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