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六婶摇头道：“胡说！
有次回去取东西，还看到那个小孩。很秀气
，只是坐在那里，城里贵人正往他眉心里塞什
东西，特别大，长得像龙
样，不知怎，就塞进去
。有个人说，七十二号，不知道是否还能封得住。那小孩子很安静，声不吭……”
她昏花老眼突然亮起来，看着坐在那里苏云，笑道：“你坐在这里样子，和那个小孩简直样样！那小孩也是这样坐着，声不吭！”
……
苏云送别两位老人家，依旧坐在那里，久久不曾动弹。
过良久，他站起身来，走入苏家宅院，这里已经荒废，显然苏家人得到大笔钱财之后便离开青鱼镇，前往东都，没有在这里生活过。
老伯又问两遍，六婶这才听清，笑道：“嗐！什考上？是卖儿子换！老苏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云，小儿子叫叶。那时候镇里不是来许多贵人吗？说是要买几个机灵孩子，去鬼市干活……”
“卖儿子……”苏云脑中轰然，瞪大眼睛，呆呆站在那里。
“……那些城里贵人当时找好多孩子，有个那锤头老头找到苏家大儿子，说他很好，灵性很足。然后就买下。”
那六婶絮絮叨叨，口齿不清：“老苏娘开始时候还不愿意卖，但人家给钱太多，又许给她搬到东都，让她小儿子苏叶能够上学读书，她咬牙也就卖。”
苏云怔怔：“也就卖？”
苏云走出青鱼镇，在小镇驿站上默默等待前往朔方烛龙辇。
“大乱之后，烛龙辇天两班，不如从前密集。”
池小遥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坐在他旁边，轻声道：“苏士子，你封印解开吗？”
苏云摇头，声音有些嘶哑：“封印还在。”
“那你回想起当年事情吗？”池小遥问
“当然要卖啊！”
老伯理所当然道：“天市垣总是天灾人祸，个孩子都难养活，更何况两个？卖个，能让另个活得更好。他们家都搬到东都去，成为人上人，把镇里人羡慕死。何况被卖又不只是他？当时被卖掉孩子还有好多。”
苏云头脑晕晕沉沉，取出些五铢钱塞给老伯和六婶，问道：“那个被卖孩子后来怎样？”
他有些头晕，只得坐在苏家门槛上。
老伯倚着锄头，道：“你说苏家长子？还能怎样？被城里来人带着，和其他被卖小孩起进入鬼市，说是要去抓和天门上样神魔。后来差不多都死，苏家那个小孩多半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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