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妖谷地处西南,远离城镇,偏僻得很,少有这些大阵仗,驭妖师大多数都是自幼被关在驭妖谷的,除非像雪
纪云禾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蘸了桌上的茶水。“等做完这些,你我各自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把脸擦干净了,我们去见顺德公主。”
“我们去见?”
“对,我们去见。”纪云禾跪在地上,擦着地上的血,“我们去告诉顺德公主,谷主昨日夜里忽然病重,卧床不起,气息极为微弱。”
纪云禾说着这些的时候,正好擦到了墙角,在墙角里,卿舒化成的那抔土还静静地堆在那里,纪云禾将擦了血的衣服放到旁边,将那抔土捧了起来,撒在了林沧澜房间的花盆之中。
“动作快点吧。”她转头看林昊青,“我们也没什么时间可耽搁了。”
如还有许多的欲望和不甘,而他脖子上的伤口却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林昊青沉默地抬手,将林沧澜的双眼合上。
“老头子活着,活得不是时候,死了,却也给人添乱。”他说得薄凉。
纪云禾看了林昊青一眼:“他活着该恨他,死了便没他的事了。”纪云禾往四周看了一眼,“现在抬他出去埋了太惹人注目,也没时间做这些事了。”
“你待如何?”
纪云禾与林昊青两人收拾完了林沧澜的住所,避开他人,快速回去换罢衣裳,再见面时,已是在驭妖谷的山门前。
驭妖谷外春花已经谢幕,满目青翠。
纪云禾与林昊青往山门前左右一站,不言不语,好似还是往常一样不太对付的少谷主与护法。
二人相视一眼,并不言语,只望着山门前的那条小道,静静等待着暮春的风将传说中的顺德公主吹来。
没过多久,山路那边远远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人马很多,排场很大,不用见,光听就能听出来一二。
纪云禾抬手,往床榻上一指:“你把他放上床去,盖好被子,挡住脖子上的伤口。”
“然后呢?”林昊青冷笑,“等他活过来吗?”
“他活过来,你我都得死。”纪云禾看着林昊青,“收起你说风凉话的态度,你我之间,该争的争,该抢的抢,但在顺德公主面前,你我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杀了林沧澜,我的手也不干净,现在,你和我就好好地联手演一出戏,将那尊不请自来的神赶紧送走。”
纪云禾说这话时不卑不亢,模样淡然自若,林昊青看着她,脸上的讽笑到底是收了起来。
“你去放林沧澜,给他布置好,他平日里是怎么躺着的,轮椅放在什么位置,我要你丝毫无差错地复原。我先把地上的血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