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经本朝几代帝王,手建立而今这世界人、妖和驭妖师之间相处规则。
他是这天下至高无上存在,更胜过那些虚妄帝王将相。
他从未见过纪云禾,甚至未听闻过这样个渺小驭妖师存在,但对纪云禾而言,这个只在书里、传说里、故事里听过人,却是从开始便操纵自己人生——直到现在。
或许,这便是大人物与小角色之间必然联系。
大人物呼吸之间,谈吐
这个纪云禾……到底是个什人?在她身上,到底藏着什样过去和秘密?
而在下瞬,凌厉白光劈开天上厚沉乌云,道白光仿佛自九重天而下,破开黑暗,涤荡乌云,叫明月再开,万里星空再现。
被风吹走白色丝带倏尔被只略显苍白手在空中拽住。
来人落于崖边,袭白衣,映照月色,仿佛传说中踏月而来谪仙。
丝带在他手中飞舞,他转头,看向身侧依旧缠绕着九条黑色尾巴纪云禾。
“你不跑?”纪云禾开口。
“不能跑。”
纪云禾看着他和朱凌,看着他此时还在保护朱凌,她沉默许久,随即抬手……
姬成羽几乎认为自己便要命丧于此,是以在黑气翻飞间,紧紧闭上眼睛。
但下瞬,却只是额头上传来冰凉触感,这微凉体温,是属于妖怪体温……
“妖非妖,人非人。”他打量纪云禾,天生带着几分凌厉眼睛微微眯起,令人见之生畏,“你到底是何物?”
纪云禾猩红眼瞳静静看着来人,未及答话,旁边姬成羽便唤道:“师父……”
国师府虽弟子众多,但入国师府门徒,都师从人,门中只有师兄弟、师姐妹。被姬成羽唤为“师父”,这全天下怕只有那人才担得起……
“大国师。”纪云禾吐出这三个字。
她曾于无数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关于他故事或者说传说江湖遍地都是,他也被写入书里,包括正史和外传,在这个天下,就没有不知道他存在人。
额上丝带被拉下来,但纪云禾并没有伤他。姬成羽睁开眼,但见浑身黑气纪云禾将他那纯白丝带握在手中。风疯狂拉扯着那根丝带,而纪云禾声音却很平静,甚至算得上温和。
“这天下,山河万里,风光大好,为何要给它办丧?”
纪云禾松手,白色丝带随风而去。她身侧数百支羽箭在此时悉数落地。
姬成羽仰头望着纪云禾,几乎有点看呆。
她没有杀气,没有戾气,在这黑气翻飞间,甚至带着几分违和……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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