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宿命从未让她真正臣服。
林沧澜用毒药控制她,她便直在谋划夺取解药。顺德公主以酷刑折辱她,她也从不服软。
她直在和命运争夺她生命主导权,有赢有输,但没有放弃,直争到如今。
纪云禾看着镜中自己,脸枯瘦,眼
那是她直想要——自由味道。
而有那夜之后,纪云禾仿佛少很多遗憾似,她看着这重重禁制,有天忽然就想到,她便是此刻死,也没什大不。
此念起,便再难压下。
长意留在纪云禾耳朵上印记,她研究两天,实在没研究出它用途。
她做驭妖师多年,知道有妖怪会在自己捕获“猎物”身上做各种各样标记来表示这是属于自己东西。或许长意只是想通过这个东西告诉她,她已经不再是个独立人,她是他所有物。
给你。”他边说着,边微微俯身,唇凑到纪云禾耳边,“你只能在手中,哪儿都不能去。”
寒凉夜里,长意微微张开唇,热气喷洒到纪云禾耳边,让纪云禾从耳朵直颤抖到指尖,半个身子汗毛几乎都竖起来。
正在她猜不出他要做什时候,纪云禾只觉右边耳骨狠狠痛,竟是被长意咬口!
这口将纪云禾咬得破皮流血,却在纪云禾耳朵上种下个蓝色印记。
“你……做什……”纪云禾哑声道。
尽管在所有人看来,目前事实就是这样。但纪云禾不承认。
就像以前,顺德公主认为长意是她,而纪云禾绝不承认样。
事至如今,纪云禾也不认为她是长意人。
她是属于她自己,在驭妖谷时候是,在国师府时候是,现在,在这湖心岛小院阁楼之中,也是。
她这生,做很多身不由己事,也被迫做许多选择,或悲伤,或无奈,艰难隐忍地走到现在,被命运拉扯、摆弄、左右。
长意手指抚过纪云禾流血耳朵,血迹登时被他抹去,唯留下个细小蓝色符文印记,烙在她耳朵上。
“除身边……”他说,“天涯海角,碧落黄泉,都不会给你容身之地。”
纪云禾被带回湖心小院之中,再次被关起来,这次,禁制严苛得连手也伸不出去。
所谓作死就会真死,在她身上得到淋漓尽致体现。
但纪云禾没有后悔。她直记得那天晚上从窗户踏出去那刻,也记得那晚畅快狂奔,还有力竭之后躺在冰面上舒适开心——寒风是甜,夜空是亮,切都那美妙和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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