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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公主府。
顺德公主脸上绷带已经取下,她坐在竹帘后,面上还戴着层面纱。朱凌身重甲,守在顺德公主身侧。
朱凌手上捧着几个娇嫩鲜果子。
冬日时节,能得如此鲜嫩水果十分不易,顺德公主拿颗扔在地上,然后以赤脚踩上去,将那浆果踩得爆浆而出,汁水溅出,落在竹帘外人鞋背之上。
“执着,陷入,从开始就不是仇恨。”
纪云禾闻言微微诧异,她抬眼,与长意四目相接。大海样眼瞳与深渊样目光相遇,他们在对方眼中看见彼此。
长意没开口,纪云禾却仿佛听到他藏匿言语。
执着,陷入,不是仇恨——是你。
纪云禾心头莫名痛。她立即转开目光,想要逃离那片汪洋大海。她选择回到现实。
会儿情绪,按捺住动手冲动,她盯着长意:“别事便罢,鲛珠事,不能儿戏。拿回去。”
“儿戏?”长意看着纪云禾,倏尔自嘲笑,末,笑容又冷下去,只冷声道,“便当是儿戏,与你何干?你如此想将鲛珠还,莫不是与空明样,也替操心这北境之事?”
纪云禾唇角紧,冷静道:“长意,北境不是你事,是家国事。”
“是你们家国事。”他抬手,指尖触碰纪云禾脸颊,“你们把拉到这人间,早已迷来时路。”
纪云禾目光垂,顺着他银色长发,看到他那双腿,他已经很习惯用这双腿走路,以至让纪云禾险些忘,他拥有那条巨大尾巴时模样。
林昊青看眼自己鞋背,躬身行礼:“公主。”
“林谷主,怠慢。”
顺德公主又拿颗浆果,丢到竹帘外。浆果滚到林昊青跟前,碰到他鞋尖,停下来。
“这小果子,吃着与别果子无
“你知道,即便是你鲛珠,也不能真正地帮续命。”
长意这次是真沉默下来。
“长意,来投靠北境人,将生命、未来、腔信任托付于你……”纪云禾顿顿,“你知道被辜负感受,所以……”
似是不想再听下去,长意站起身来。“没有鲛珠,也可安北境。”
他离开,留纪云禾人坐床榻之上,她捂住脸,发出声长长叹息。
她心头痛。
“当年,你该回去。”
长意冷笑:“回哪儿?”
“大海。”纪云禾闭眼,不忍再看长意,“你不该执着于那些仇恨,也不该深陷于仇恨。”
长意默很久,直到纪云禾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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