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意抬头看她：“
知晓你要说什
，不想听，后面去。”
这个人今天几次三番用这话挡住她
话头，纪云禾又好气又好笑：“你又知道要说什
？”
长意
声冷笑：“无非是你不是想被北境庇护之人，诸如此类言语。”他将手中笔放下，“纪云禾，他人投奔北境而来，是去是留是他们自由，你不是……”
“你这话，倒是猜对，但想说不是这个。”纪云禾道，“你又猜错。”
这个“又”字让长意愣。他嘲讽笑：“是，驭妖师想什，妖怪怎看得清。”
气质也让站于他面前之人显得低矮几分。
“北境不是朝廷，亦不是你们驭妖地。来此处之人，本就无所有，只为博线生机。国师府让他们活不下去，那便要灭国师府，驭妖族要掺和进来帮国师府，那便也是北境敌人。你与北境谈顾虑？”长意顿顿，继续道，“北境之人，无所有，无所顾虑。要战，便战。没有条件，无法妥协。交出纪云禾不行，交出空明也不行，交出任何个被北境庇护之人，都不行。”
席话落，屋中只闻窗外风声。
纪云禾看着长意，只觉他如今担上这尊主名称，并非虚号，而当真是名副其实。
他曾是潜龙在渊，而今，到底是应后半句——潜龙在渊，腾必九天。
纪云禾没再接话，她只拿起他在桌上放下毛笔，站在书桌另头，就着他未写完那张纸，在上面画条线：“这边是驭妖台，这是驭妖师封锁北境线。”
纪云禾指着线，肃容分析着：“林昊青而今封锁从南到北所有道路，从陆地、空中，到河流。那他而今阵势势必是横向排列。空中若有大妖阻挡，势必有操纵大妖驭妖师，河流与陆地亦如此。而各方驭妖地多年来被国师府打压，真正算得上大驭妖师，拢共不过八人，驭妖谷独有其三。林昊青是谷主，操纵全局，必然不会去前线驭妖，雪三月已去海外仙岛，自然也不会帮着他们，而……”
良久，思语盈盈拜：“尊主意思奴婢明，告辞。”
她走后，空明与洛锦桑继续沉默地站片刻。
空明倒也没有此前那大敌意，许是为长意番话所动，他只对长意道：“与驭妖族之战，并非易事，哪怕是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国师府若携军队前来，又要如何应对，你且好好谋划吧。”
言罢，他带着洛锦桑也离去。
长意提笔，开始在桌上写着什，柔和烛光中，纪云禾走到长意身前：“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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