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不是尿太久?”姬宁问。
阿纪抓抓头发。“那个……妖怪……怎说呢?想想……嗯……”她神色突然镇定下来,“算……们跑路吧!”
另外两人有些蒙:“啊?”
“走走走,咱们从后门走。”
阵窸窸窣窣声音后,后院便再无动静。
他脸上沟壑深藏,是饱经人世沧桑印记,掌柜眼中带着讨好与卑微是他内心恐惧象征,他在害怕自己,但又不得不服从自己。
长意转过头来,转转手中未喝尽苦茶。
昨日大殿之上,这个叫阿纪人掷地有声叱问尚在耳边——“看你这鲛人是身居高位久,忘初衷。你今日作风,怕是全然对不住那些为北境而死亡魂!”
他仰头,将手中粗茶饮而尽。
“不用。”他淡淡道,“这茶很好。”
奇怪,她当着这鲛人撒谎感觉……竟然也有几分莫名熟悉。
她以前和这个鲛人到底有什纠葛?莫不是她骗人家什贵重东西?她难道是个贼吗……
阿纪这边在琢磨,那边长意也缓缓给自己倒碗粗茶,抿口,茶叶苦涩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他看着茶碗,继续问道:“哦,那又是何时修成人形?二尾得何机缘而成,三尾又是如何突破?及至四尾,你应当有许多修行故事可以说。”言罢,他目光才转到阿纪身上。
阿纪被他冷冽目光盯着,嘴巴张张。“……”她终于道,“尿急……”
“去吧。”长意放下茶杯,“回来说也样。”
掌柜惊,眨巴下眼:“哎?这茶……这茶……”
“坐片刻便走,你忙自己,不用管。”
“哦……好好……”
掌柜摸着脑袋走到旁,和小二面面相觑。而长意边又给自己倒碗茶,边耳朵动动,他以敏锐听力听见客栈后面三个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卢瑾炎空洞茫然地问着:“怎办?”
阿纪推开茶碗,忙不迭地往客栈后面跑。她离开,只剩长意人独自坐在客栈大堂中间,四周除小二再无他人。
小二和掌柜眉眼交流许久,终于,掌柜走上前来,赔着笑问:“尊主……前些日子打南边来些上好茶,要不给您换换?”
长意转头看掌柜眼。
自打冰封纪云禾以后,长意已经许久没有记住身边人长相,他们在他眼中都是张模糊脸,今日见与昨日见没什不同,不同只是他们身上标记,他侍从、谋士、军将……
但今日,他却将这个掌柜脸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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