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与死,病与痛,守候与背叛,相思与相忘,都让他感到疼痛。
就连句无声话,也足以令他脆弱。
纪云禾望着他,微微张开唇,她松开长意手,却在海水里抚摩着他脸庞。而后,她手越过
她声音被阻隔在他法术中,为让她能在海底重压下呼吸生存,他不得不这样做。对他来说,纪云禾这句话是无声、静默。但就是这样用口型说出来句话,却在长意内心海底掀起惊涛骇浪。
长意望着纪云禾,在海床微光下,他冰蓝色眼瞳宛如被点亮般,闪闪发亮。
而纪云禾身体还是顺着他之前放下她力量,在水中漂着,落到海床之上。
眼看纪云禾身体离自己远,长意立即伸手,把抓住纪云禾手腕。
纪云禾后背贴在海床上,微光将她包裹,时间身体内热度退去不少,她绵软四肢也终于有些许力气,她微微蜷手臂,同样也抓住长意手,她拉拽着他,让他漂到她身体上方。
现更多混乱画面,她在雪山之间,冰湖之上被长意冰封画面,她脸上落下滴长意泪珠触感,还有小屋内,她望着屏风上影子、斑驳烛光,与窗外永远不变巍峨雪山。
慢慢地,更多画面出现。
三月间,花海开满鲜花驭妖谷。
地牢里,她被顺德公主折磨鞭笞痛苦与隐忍。
房间内,林沧澜坐在椅子上尸身与沉默林昊青。最后最后,她还回忆起那玄铁牢笼中,满地鲜血,被悬挂起来鲛人,他那条巨大莲花般尾巴……
四目相接,隔着微光,隔着法术,隔着海水。
“大尾巴鱼……难为你……”
无声唇语,长意读懂。
长意不曾料到,这样句话却触痛他心里沉积下来百孔千疮和无数烂又好伤疤。
纪云禾,就是这个纪云禾,即使已经到现在,她也可以那轻易地触动他内心最深处柔软与疼痛。
霎时间,无数画面全部涌进脑海,她听见无数人在唤“纪云禾”,洛锦桑、瞿晓星、林昊青……长意……
她也终于知道,他们唤都是她……
“长意……”
深海之中,黑暗之渊,长意终于停下身形,却不是因为纪云禾呼唤,而是因为他到他目地,片发着微光海床。海床上长满海灵芝,海床光芒便是被这大大小小海灵芝堆积出来。
他想将纪云禾放到海床之上,但当他放下她那刻,却看到纪云禾在他法术之内口型:“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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