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与你之间，再无隐瞒。”
她说得平淡且平静，却在长意湖水
般透蓝
眼瞳里掀起涟漪。
他闭上眼睑，却忽然道：“顺德是个疯狂人……”
“嗯。”
“她唯做对件事，是把送去
驭妖谷。”
都行。”长意言罢，微微顿，“纪云禾……”他忍住喉间情绪，“为什
不告诉？”
纪云禾转头看长意眼，本想问告诉他什，但转念想，长意与顺德相斗过，现在问她这句话，他们之间隐瞒还剩下什，目然。
纪云禾心想，当年事情也差不多是时候告诉长意，却没想到，竟然是通过顺德这个始作俑者嘴让长意知道。
“本来想等你给拿吃回来之后告诉你。”纪云禾轻浅笑，这段过往，轻得只是段茶余饭后闲谈，“结果不是被截和吗……”
黑暗中，长意沉默半晌，声音压抑，带着懊悔：“早该想到……”
纪云禾脚步顿，思及这些年来长意所经历事情，再细想他这句话，时间却觉心头钝痛不已。
顺德把他送去驭妖谷，他被折磨、鞭打、开尾，经历过这多苦与难，他却说，那是顺德公主唯做对件事——因为他在那里遇见她。
在幽深黑暗中沉默良久，纪云禾开口声音，是强装笑意，隐忍着哭腔颤抖：“你这条大尾巴鱼，就喜欢说些出人意料话。”
经过这多事，他看起来好像变，但还是拥有那颗赤子之心，简单、美好、善良得让人……自惭形秽。
“长意，你说得对，那都是过去事。”
“这话不该由来说。”
“不，正是该由你来说。那是过去事，不告诉你，是认为这个将死之人告诉你这些没有意义。而且也害怕，怕你知道所有之后，依旧恨，恨剥夺你选择权利。”
长意银色长发落在纪云禾肩头：“不会。”
“但是还是害怕，现在告诉你，也依旧怕你怪。但并不是将死之人，也不再是孤身人。”纪云禾道，“以后岁月，想牵着你手走过……或者背着你，亦可。”她笑笑，看着空无物前方，却好似看见漫山春花，见到阳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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