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摸摸自己心口,那处心脏跳动如此正常,如果不说,谁能知道她心里竟然嵌着面前这人护心鳞,谁能知道,他们之间渊源,竟然已经这般深。
“倒真是缘分。”雁回道,“你护心鳞续命,而又在这里放出你魂。”
“是啊。”
怎不是呢,若不是龙魂十年前得以逃出,他如何能寻到龙骨之气,如何找到铜锣山那痴傻少年身体,如何在这具身体里面苟延馋喘至今,如何能找回他龙骨龙角,甚至有希望找回他身体每个部分。
原来,雁回便是他可遇而不可求起点。是他这场命运转折开端。
笑,“还记得当时大师兄在旁边个劲儿点头,就怕说不。”
她拍拍粗糙树皮:“要感谢这棵树,如果没有它,凭当时那点因为着急而起微末法力,大概根本没有办法烧死那妖怪吧……”她转头看天曜,“而且还得谢谢你才是,当时真是怕死,也怕自己救命恩人死,所以没想到那拼命挤,还真让将法术给挤出来。以前觉得大概是天赋异禀,现在算是解,这大概都是你护心鳞功劳啊。”
话音刚落,沉默听完整个故事天曜倏尔开口:“不。”他眸光擒住雁回,“应该是,要感谢你。”
这句话好似与雁回说东西全然没有关系,雁回径直被拽出回忆,抬头困惑望着天曜:“你谢?”她不解,“你谢做什?”
天曜上前步,手掌放在雁回手掌旁边,他手比雁回大上些许,皮肤也显得更黑,他扶着焦黑树皮,然后手掌不由自主拳,轻轻在树上捶打下:
这要他,怎能不谢她。
天曜垂眸望着雁回,黑眸之中颜色光芒沉得极深。
四目相接,好半晌,雁回有些不自然挪开目光。
她说不出心头感觉是怎回事,与才开始中狐媚香时感觉那般接近,但细细品味,却又有些不同,可到底怎不同,雁回也道不出个二三来。
雁回清咳声:“唔,咱们之间命债估计已经搅
“以水困骨,以土压角,以火灼筋,以金裹心,以木缚魂。”天曜说罢,竟然勾唇笑起来,“……以木缚魂,雁回,是你将从这缚魂木中,放出来。”
天曜这话说得不快,但雁回愣是反应好久才反应过来:“你说……这是……素影封印你魂魄缚魂木?”
天曜在断木上重重捶:“便是这缚魂木。”
雁回呆呆望天曜许久。
原来,早在她遇见天曜之前,他们缘分就已经开始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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