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曜扑至雁回面前，却只是用龙角将她
直往后推，直到雁回后背抵上
株大树，天曜才不再推她。他往后退，意欲离开。
雁回毫不犹豫伸手把就将他
龙角拽住：“喝
血。”她说，语气近乎命令，“如果这样可以让你轻松，那就选择这样快捷方便方式。不痛，也不会有多大损失。”
天曜甩头，雁回拽着龙角不松手。
天曜猛地睁下，挣不脱，他张口，巨大嘴冲着雁回发出长啸声，声音将地都震动。他尾巴在地上胡乱拍着
“天曜……”
雁回唤声他名字，往前进步。
这声恍似将天曜唤醒似，他转头，猛地对雁回声嘶吼，像是在恐吓她，让她不要靠近，不要过去。他紧紧盯着雁回，尾巴往前蜷，仿似想借尾巴挡住他满是伤痕身体。
雁回咬牙，坚定目光：“血不是可以让你好受点吗？”她向前走两步，伸出手腕，“来。”
天曜往后退，雁回便向前。
树，站起身来：“天曜？”她试着唤声。
没有动静。她定定心神，往前走步，便是她这动，那方倏尔风起，龙身霎时腾空而起，冲入天际。雁回抬头只见那龙飞上天，在巨大月亮光芒之中被剪出个简单影子。
但他并未遨游多久，便挣扎着从天上落下来，看得出来，他在奋力挣扎意图努力平稳自己身体，但好像太痛，他根本控制不住。
只听“轰”声，天曜落入前方冷泉之中，水花四溅，周遭片狼藉。
雁回拔腿便往冷泉那方跑。
长长龙须在空中挥舞，舞出弧度好像是在拒绝雁回靠近。
雁回狠心，口咬破手腕，伤口不深，但足以让血液渗出，血腥味溢出，时将周遭空气都染上这股味道。
天曜仿似有些躁动。
雁回继续上前。
天曜终于忍无可忍，声龙啸，扑向雁回，雁回不躲不避，风声先呼啸至她身边，撩起她青丝与衣袍。
待她跑到冷泉旁边，天曜已经挣扎着从水里翻上来，明亮月光照遍他全身，雁回睁着眼睛，看着他遍体鳞伤，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龙吗？
它鳞甲尽数被剥进，每片曾经有鳞甲地方便是个伤口，有地方甚至伤得深可见白骨，从头到尾，他身上没有哪块地方是好，伤口太密集，甚至让人不可控制感觉到头皮发麻恐惧。
雁回这才知道当初天曜轻描淡写说出来剜心削骨是多
令人惊骇手法。
他在地上挣扎，似乎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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