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咬紧牙关:“这种时候,只有你才开得出玩笑……”
句话勾起太多往昔回忆,连行止也静默下来,默许久之后,他咧咧嘴,三分叹息,三分无奈,还夹杂着几分乞求意味:“那,沈璃,你便笑笑吧。”
眼泪啪落在行止脸上,温热泪滴划过他满是鲜血脸颊,洗出
行止口中鲜血不停涌出,他捂住嘴,想推开沈璃,但手却是那无力,未将沈璃推动,他自己先倒向旁,趴在地上,又呕出大口血来。那袭尘不染白衣,他素来干净修长手指,还有那张总是挂着淡淡微笑脸庞此时都被鲜血染得片狼藉。
“行止……”沈璃怔然唤他,心头是从未有过惧怕和仓惶,她几乎是跪着挪到行止身边,将他抱在自己腿上,她指尖与嘴唇颤抖得比行止还要厉害,“为何……”她伸手抹去行止嘴边血,但立即又有血液涌出,将她衣袖也染湿,“不是已经出来吗?”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代替被埋在墟天渊里……他……”沈璃哽咽,“你怎还会这样?”
冰凉手掌被紧紧握住,行止眼眸静静看着沈璃,那双波澜不惊黑眸里仿似藏着让人平静下来力量,他咽下喉头翻涌腥气,气息虚弱,但神色间却没有半分软弱:“神明……没有存在理由。”
天外天会随着墟天渊消失而消失,再没有什东西可以威胁三界存亡,天地间不再需要能与天道抗衡力量。神这种由天而生职位,也是时候功成身退。
“神明没有存在理由那又如何!”沈璃紧紧握着他手,声音仿似从喉咙里挤出来样干涩,“行止还有存在理由!不是神明,只是你,只是行止,你还有那多活下去理由……”
“若还可以……”行止笑笑,“活着理由就只剩下沈璃。”
天空中墟天渊猛烈地颤抖起来,黑暗范围慢慢缩小,饶是行止如何将牙关咬紧,鲜血还是自他嘴角溢出,他感觉到沈璃手在不停颤抖,慌乱得没有半点平时威风模。
“沈璃此物,太不会照顾自己……太不会心疼自己……”行止咳嗽两声,“若是可以,想替你照顾你,代你心疼你……”
沈璃心口剧痛,仿似血脉都被揉碎般:“你倒是说到做到啊!”
行止笑,摇摇头,倏尔猛烈咳嗽起来,太多鲜血让沈璃几乎抓不稳他手,许是她表情太过哀伤,行止笑笑道,“字字啼血……今日倒是玩个彻底,也算是做次子规,当次你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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