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也择臣,臣也择君——不过,他立刻收敛精神,从容跪下,侃侃而言说着:“主上不以臣为卑鄙,拔臣于草莽之中,臣当效死以报!”
“恩,先生大才,不过讲武堂,你还不能退,先委屈着段时间,等日后位置多,就好安排!”方信笑着:“想来想去,先只得如此,不过先生以后可直入幕府,专书可直送于,今之大功,先记下,日后再赏!”
风适笑说着:“主上这心,正是老成谋政之心,金石之言。臣如果仅是说些冒言,就得恩上进,也是作小人!”
两人都是笑,起身,方信笑说着:“说来这样多,却还没
万军,精兵强将,虽人数稍嫌不足,单是军论,天下无几人可匹,只是,此还非主上之军。”
见方信还有些迷惑,他从容而说:“主上得此军者,来自先帝之旨,虽主上英明,处事果决,前几日也有小胜,依附者日众,但是综其全军而言,尚未全归心,安能大用之?”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方信细想,确如此,虽然由于自己权谋,分化,控制,吸取,已经控制全军,就算造反也可勉强用之,但是如果说全心全意服从自己,却还差上许多火候。
“治军者有三,权、势、心,主上已得其权,却还未得大势,何也,天下虽乱而正统还存,凡动者都是乱臣贼子,而其心也是,安昌百万军民,其心在何处,杀蛮司,复家园,主上也没有能办到,不可谓已归心!”
“那先生意思是?”
“主上,只要吸流民,深屯田,以收民心,又修兵甲,以聚实力,暂观中原变化,而以大军收复安昌,以扫其贼,安昌蛮贼虽强,但毕竟人数不过六十万,而且十数年来,壮丁死者多矣,攻时还可齐心,但若是反而守之,其蛮各部,各有领地,各有私心,安能共图?主上可各个击破。”
“先帝委主上之任,就是收复安昌,如是能为之,千古之下,尽其臣职,无愧于大楚,并且百万军民得以归家园,岂不归心?而盘居于安昌全省,有草原养马之利,旦时机而至,十万铁骑可横扫天下,岂不易哉?”
方信这才知道,何所谓纵横之国士,这个时代,交通、信息极不方便,个书生,个小吏,能得到消息很少,又以讹传讹,互相矛盾。
能透过这些迷雾,将天下大势把握如此准确,又说出自己隐患,果是得,当下闻言大喜,绕席执风适之手:“风先生真国士也,吾以前还怠慢于你。”
这话出,以风适修养和沉静,脸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丝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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