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蛮人被击败,蛮王部落已经被分拆,贬为奴隶屯田,而各蛮部也军屯,至于牧场蛮人,都是小部落,丁不满千,不敢对抗,所以很难入手。”周元熙虽知主上期待,但是还是实话实说。
裴许昼听,不禁目光跳,问着:“没有办法?”
“主上,他大势
眸光黑幽幽,说着:“主上何必担忧?看情况,彭含志此行虽是不果,但是李睿用兵,还是必须停——安昌省虽定,人口不过百万,就算接数十万流民,但是要养十万兵,还是难为人,别不说,就只为养这个数兵,他也不得不要占鲁南省,但是鲁南现在也是受灾,明年秋收之前,不复再有用大军之力,最多偏师万许而已!”
“周先生说是,不过,如果能缓图半年就好。”裴许昼收叹息,说着,这人就是他谋主周元熙。
“李睿不是傻瓜,会等着受死,安昌省不过是战后残缺之地,如不进取,等各省都自练兵马,就寸步难行,只有割据边远等待明主份,主上不可期待这个啊!”周元熙说到这里,顿顿,眼神凝重起来:“但是二十天就取下全省,这实是可惧,主上,这上万骑,以后不得不掂量。”
裴许昼也自叹说:“边疆十万铁军,固是强,但是养之是朝廷输粮输饷,没有这个,倒也不多担心,再强军,也要吃上饭才可用之,可是现在夺鲁南省,今年虽是不行,来年可自给,就难制——虽说难制,还不足为心腹之祸,只是这牧场草原……”
说到这里,裴许昼目中闪出精光,随即就又沉下去:“眼下这局面,虽是不易,但是自信训练精兵,安粮输饷,年就可自保,二年就可相持,三年不逊于人,只是这骑兵牧场之祸,就难。”
“是,欲得迅胜,无不在马,骑兵纵横捭阖、摧枯拉朽,千骑可破万步,步军等闲无力与骑兵抗衡,确是相形见绌,如李睿不知,还可,但是传来消息,此人已经明知。”说到这里,周元熙也露出苦笑,拿出份文件读来。
“李睿设万司府,主官司马卿,正五品,丞四人,从五品,又设其下牧场,凡马五千匹为上监,三千匹以上为中监,以下为下监,为五品到七品,已是连开十六牧场,年可出万马,实是可畏可怖。”
裴许昼听,站起身来,转几下,又问着:“可有计乎?”
“难,安昌省实行军屯,外人难以入内,就算潜入,军法森严,十里不外闻,数十上百也难以用事。”周元熙怅然自失笑说着。
“蛮人呢?可有不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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