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谁吹?”几乎同时,长公主指着问,人回答:“不是府里人,是外面人,雨有点朦胧,又入黄昏,看不清楚,看上去是个郎君。”
话未说完,长公主摆手笑着:“现在少年郎这样大胆,还有人想着这个办法?”
话还没有说完,萧声突变,随之激越,音中带铿锵,金戈铁马肃杀萧索,所到之处,就满目荒凉,箫声再次婉转,却似是哭声,父哭子,母哭女,长哭幼,幼呼唤亲人,哀怨如泣,白骨露于野,这萧声似有奇异感染力量,让人虽第次听,也能听见,这乱世苦痛。
小郡主脸色红,又转成苍白,本想站起来,脚步踉跄颓然坐下,心欲要呕吐出来。
长公主本笑着要进入偏殿,听着这个脸色变:“不好,快阻止去,这萧声太悲,听伤身,你们小郡主可听不得。”
钱吧?就算是清客俸禄应该也很高,怎会过得这样清苦?”
“公子想必不是京城人吧?”伙计看着裴子云就问,还没有等裴子云回答,就是继续说:“也是,公子,要知道京城米贵,更别谈吃穿住行,王府多清客,这人还喜欢买书,书多贵啊,且这璐王府也不是金山银山,清客也分个三五等,这老任属最下面几等。”
“璐王府按军法治府,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人最下面清客,又没有功劳,整天就是帮忙捧个场,哪有什钱,这人月也就三四两银子样子。现在就租店小房,中午在璐王府用顿,晚上来吃店里青菜豆腐。”
“伙计,点菜。”
这时又有人喊,伙计也没有多说,连忙应着去,裴子云远远看着任炜:“看来不难,这人日子不好过,再添上把火就差不多。”
随后,金鼓、踏步、马蹄、呼喝、剑弩、两军对阵声四起,流血成河,伏尸百万,箫到此时,比通常曲子已长,听者均是震憾,心神俱醉,尔后个高音,突转到地平线。
裴子云慢慢用完,起身说着:“去长公主府侧那个小湖。”
很快,牛车抵达,这与其说湖,不如是河,只有府内才有人工湖,但沿河有着柳条,经过水榭,裴子云只看眼,就取萧出来。
此时天已黑,暮色中细雨落下,长公主府上正在上灯,小郡主明显瘦许多,丫鬟正喂着药,突阵萧声随着风飘来,她极喜这萧声,放下碗,听着。
这萧声若有若无,细如发丝,行到近处,渐渐恬静,似情人低语,耳鬓厮磨,逶迤缠绵,以后越低越细,宛是万籁入夜。
小郡主以为完,说着:“真好听,是谁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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