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云也不矫情,连
“噗!”围观*员都倒吸口凉气,血喷出三尺,颗人头飞出又掉在地上,滚滚几圈,眼睛睁得大大,似乎还想说话。
新总督端坐面无表情,只眼神微侧不看,向裴子云看去,见裴子云神色平淡,不由暗想:“果是狠角色。”
杀完人,李敏也不忌讳,就启程出发。
码头
艘大船等待,上面有着甲士,*员都送至城门,李敏就不肯让送,登船前回望州府,见州府隐隐城墙城楼,感慨万分。
龚昀也听闻些,不由看上去,见裴子云坐在正七品芦席内喝着茶,年不到二十,戴竹冠,身穿大袖袍,看上去翩翩君子,不想和太子有密切关系,且个知府转眼说杀就杀,这些道人,还真是有些门道。
龚昀高看几分,心里留意几分。
“犯官押到!”声呐喊,气氛立时紧张起来,几个鞭子抽,人群立时停止骚动。
其时岳白在囚车上拉下来,身上白色囚服变颜色,灰黑密布其上,拉上来时已经完全没有官样,神色狼狈不堪。
郐子手上前,绑着红头巾,长相魁梧,端碗酒上来,正要喂酒,岳白不肯喝,咬着头将碗给打碎,这样情况,郐子手见得多,也不去倒酒,只冷冷笑,举着大刀站在侧,只要声令下,就可将岳白斩在刀下。
裴子云牛车下来相送。
李敏摸着胡子笑着:“你总算是来,可是等许久,可还有着离别诗篇送呢?”
“大人,你可忘记什?”裴子云也笑着。
“什?”李敏怔下,就笑起来:“自是准备,来人,给取珍藏御赐佳酿。”
稍晚下人将壶酒送上来,李敏连斟七杯,叹:“识君曾是七杯饮,离别又是七杯送。”
“岳白虽犯下滔天大罪,害自己,可平日也算是勤政爱民,特别是开垦荒地,还是有功,当得起杯酒。”李敏叹声起身而去,上得行刑台,接过壶倒着晚酒,看着岳白叹声:“岳白,来为你送行,这是旨意,谁都没有办法。”
“喝吧,喝会好受些——你不该得罪不该得罪人呐。”
听着总督话,岳白抬起头,眼睛通红,咕隆喝,大声:“好恨啊!”
李敏回到位置上,龚昀手中惊堂木“啪!”敲声,展旨高声朗诵:“制曰:安吉府知府岳白丧心病狂,无需再审,剥夺官职,立刻正法,让文武百官观刑,钦此!”
读完,将行刑令牌扔,红红令牌在天空中翻滚圈落在地上,落地瞬间,郐子手挥刀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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