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帅,儿臣不忌言,对李家确有着戒惧——父帅可听说蜀中出龙,十八子当兴之说?”
十八子,就是李,王遵之此时才明白王弘毅意思,心中就涌起股寒意,脸色变得有点苍白,紧锁着眉,转几转,呵斥说着:“治政在国在兵,岂有担心这妄言而猜忌重臣道理?”
“父帅,这当然是妄言,可是百姓和大兵却往往受到迷惑,到时候,若有李姓者利用此言而图谋,如何是好?”
“那你意思,是铲除李家?”王遵之双眉紧锁,问着。
“当然不是,这不是主公器量,儿子还是先前意思,有兵二千,又有粮,县城坚固,足可抵御之,只待时日而长,自然退兵,李知县忠勤,必会传来捷报——这不是借刀杀人!”
甚至和父爱无关。
哪怕理智和感情再怎样爱护王弘毅,这本能都会顽强发挥作用,想到这里,背后就密密沁出汗来,再也坐不住,忙站起身来,说着:“儿子未思虑及此,父帅还鼎盛年华,儿子不敢想这事。”
王遵之此时,却咳嗽几声,不知为何,种疲倦就上来,这使他本能点点愤怒,顿时打消,他说着:“你不要紧张,你是人子,当然不应想这事,就不能不想这些……说吧,你有什心思,为父不但可以为你参谋,也可为你做好铺垫,你既是父子,这时不必有虚言。”
王弘毅心中叹,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错,这掌握和继承,本是王遵之愿望,但是真如此,又会产生失落甚至不满。
不过,王遵之除自己,没有别儿子,身体又差,最多就是怒呵,真要动摇自己根本,绝对不会。
说到这里,王弘毅上前,跪在地上,磕头说着:“儿子不想着借刀杀人!”
这话凛然清脆,足见真心,王遵之双眉舒展而开,说着:“吾儿快起来,为父知道你心思——你给为父再仔细说说。”
想想,还说着:“父帅,有几个心思,还请父帅指点。”
“恩,你说!”王遵之也很奇怪自己刚才莫名愤怒,温言说着。
“首先,上次俘虏川中都五百人,虽然经过整编和训练,但是却还是旧根难去,习气难改,儿子心思,就是去防御战,是和柳镇决裂,二是也可沙中淘金,战后,就以立功之名,提拔和重赐军号旗帜。”
“何胜、柴嘉、贺仲三人,虽然受到儿子重用,现在都是营之将,但是却资历不足,这次防御战,必可使他们成长,也增笔资历,日后才可大用。”
“你这心思也是常情,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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