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坐拥二郡,杜恭真安敢讨?吾儿,你可敢接下此位,为老夫分忧?”听着王遵之冷笑说出这番话,王弘毅心里顿时砰砰直跳,权衡着利弊。
若不应此号,自己以后名分上就很难压制众臣众将,如是应此号,镇外方镇,些有野心内臣,就可以此讨伐和叛乱。
再凝视王遵之,感受着他虚弱身体,和蜡烛样生命,以及浓郁气运,心中闪过个词:倒行逆施!
不过,这事若真能早早定下来,他做许多事情,便不会再束手束脚,方面许多,这倒确是件好事。
关键就是能不能撑过以后年甚至二年,把因此产生人心浮动镇压下去。
说话间,亦是咳数下。
将掩口巾帕握于手中,王遵之脸上浮现出抹不正常嫣红之色,虽片刻后渐消,仍让王弘毅看暗暗心惊。
“正如你所见,只怕是快不成,这镇中不可日无主,若是哪日突然去,只怕给你留下许多麻烦。”
这等话说来实在不祥,王弘毅忙站起身,严肃说着:“父帅,这等话您以后再不可说。您只需好生调养身体,过不多久,定能痊愈,切不能先从自己这里先失信心。”
看出,王弘毅这番话,实是出自真心。
若是镇压下去,就是造鼎,若不能,就是倒行逆施,自取灭亡。
想想,王弘毅恭谨拜下:“诺!”
这声应下,气数瞬间,就削去三分之,最可怕是,原本金印立刻粉碎,气运没有凭借,虽然还丝丝弥漫,却在王弘毅顶上盘着,有着丝丝流失迹象。
王遵之听,仰天大笑,状极欢畅:“好好,果是儿子!”
于是王遵之自封定远将军事,迅速传开来,继而震惊整个藩镇,众人震惊之余,皆同时陷入沉默。
王遵之很是欣慰,却只摇头笑说:“刚才已说,你不必宽慰于,这事情,心中自是有数,多日前,已将传位于你之事,写成奏表,呈交于朝廷,本想朝廷旨意到,就名正言顺传位给你。”
“不想朝廷如此乖戾,竟然驳回老夫奏章!”说到这里,王遵之又怒色满面说着,指指:“你去看看!”
这案上就是有道旨意,王弘毅打开旨意,凝神看上,剑眉紧锁。
“若是只有镇,老夫会忍,免得你名义不足,被人讨伐,现在拥有二郡,这魏存东能自号镇北将军,老夫不能?”
“为避免魏存东虎视,老夫本想自封镇南将军,想想,还是自号定远将军,这名义足够号令数郡,又不至于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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