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却似有所思,除思索刚才事外,就是低声嘀咕道:“原来服役失期处罚,还没有见死不救重啊。说好失期当斩呢?是不是哪里搞错?还是又被历史课本骗……”
这件事他时半会想不明白,便放下不管,这时候,季婴已经发挥话多特长,跟带路县卒套起近乎。
原来那县卒也是涢水乡人,名叫“照”,说是县卒,其实除手里戈、脱掉身上甲,就和黑夫他们没什区别。因为是乡里乡亲,走没几步,照就跟季婴用涢水乡方言聊起天来,等走到半时,二人已经相当熟络。
黑夫看在眼里,暗暗称奇,这季婴,却有几分交际本领,他便拉过季婴,对他耳语几句,季婴颔首然。
“照兄。”快到更卒居所时,季婴突然问道:“陈百将和宾百将,是不是不睦啊?”
上下打量番,赞叹道:“这几日传言果然不假,身高体健,能敌数人,如今更因功成公士,善哉!安陆县又多位壮士!”
“上吏谬赞,小人那点微薄功劳、匹夫之勇,不值提。”
黑夫又小心地问道:“上吏刚才说,这宾百将,是那湖阳亭长亲戚?”
“可不是嘛……”陈百将意味深长地说道:“宾百将是县左尉之婿,湖阳亭长贞则是县左尉之侄,平日里常有往来,如今湖阳亭长被严惩,他自然心中不忿。”
黑夫恍然,原来这里面还有这层关系,难怪今日县狱里,那商贾顶不住压力,帮亭长做伪证。
照笑道:“汝等刚才不是看见,明摆事!宾百将本是公士,随县左尉征战沙场,战场斩首立功慢慢升上来。陈百将则是继承父爵,刚成年就做不更,又是学室弟子出身,被县右尉提拔,直接入军中为吏。他二人从共事第天起,就坐不到快去,类似事,吾等见多。”
黑夫听完默默点头,难怪陈百将说起律令来套套,原来是“学室”,也就是秦国干部培训班出身啊。
如此看来,他救下自己,
言罢,陈百将指着黑夫笑道:“所以接下来个月内,你还是小心些,谨言慎行,勿要犯错,若真被他拿住把柄,可护不你……”
“多谢百将提点,黑夫定不忘百将之恩。”
黑夫知趣地再度作揖,陈百将坦然受他们礼,点点头,笑道:“你明白就好……”
……
陈百将让身边县卒带黑夫二人去更卒居住地方,路上,季婴唏嘘不已,说这差点是他今天第二次被打,而且是二十下,幸好被救下来,不然屁股都要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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