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黑夫琢磨着,得想个办法,让刑徒们安分下来。
“哈哈哈,吾等回来!”
东门豹张狂大笑也如约而至,却见他腰上,也别着个血淋淋人头,正是黑夫写在“亡人简”上“面赤色,多发,无须”小贼缭,没身子头颅双目圆瞪,死很不甘心。
东门豹学着利咸,也将人头抛在刑徒们面前,双凶巴巴眼睛射出光芒:“这二人真是好胆,竟乘着乃公不注意跑掉,惜哉,跑得不够快!”
……
若是服徭役更卒逃亡,没有武力反抗情况下,只可生擒,不可害其性命。
“不是,是瞎猜。”
他走近对黑夫低声道:“黑夫兄弟,若是这次人抓不回来,需要赀四甲,可以出半钱……”
黑夫笑笑:“知道上个月你才在里中说门亲事,定下明年成婚,提亲花销不少,两千多钱,这可是你所有积蓄。”
季婴嘟囔道:“季婴也不是无义之人,既然没本事抓人,就只能出钱……再说,钱没,跟着黑夫兄弟还能再挣。”
他倒是想清楚,不过就在这时,路另头,却传来阵喧嚣马鸣!
但若服是戍卒之役,就带上军事性质,黑夫相当于是他们上级长官。在军队里,上级享有不经过司法审判,就直接下令诛杀士兵权力!黑夫也有权将违命逃亡刑徒视为逃兵,将其杀死。
“今亡亦死”,并不是说说而已。
抵达下个亭舍后,黑夫将死去刑徒,连同事情经过写成爰书,交给当地亭长,请其代替自己向安陆县传信,这事就算告段落。
在这场事件后,众刑徒被杀鸡儆猴吓到,没有再发生逃亡,上路第七天,行人有惊无险地抵达鄀县,至此,路程已经走四分之。
但黑夫却依然没有放下心来,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人精力有限,何况是被动应付,更耗费精力。接下来还有二十天路程,总会有疏忽时候,下次,恐怕就没这好运气,能将人捕杀。
“是……是求盗他们,回来!”
在树上小陶大声喊起来,话音刚末,利咸便骑马吆喝着冲过来,直骑到黑夫面前,才跃下马来,拱手道:“亭长,吾等幸不辱命!”
黑夫露出笑,他看见枣红马上,还躺着个血淋淋人,利咸将他推,重重落在刑徒们面前……
却见那人已经死透,浑身都是干涸血渍,背部有个被剑戳穿伤口,几乎透胸而出。
众刑徒骇然,这人,正是先前逃走那名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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