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秦人上功,为此“捐甲徒裎以趋敌,左擎人头,右挟生虏。”在六国人眼中是十分可怕。
但实际上,作战过程中,秦卒并不会每杀个人,就蹲下来割脑袋拴到腰带上。百余年来,秦军早已形成个规矩,斩事,要在战斗结束后再做,而且得在军法官眼皮底下进行,这样才不会因为兵卒们忙于争抢级,导致战斗被逆转。
“外黄城西,共斩敌四十
“多谢。”
那屯长总算睁开眼,看着手上打个个八字结帛条,朝黑夫颔致谢,眼中满是感激。
“叫槐木,与屯中众人,皆是南郡竟陵县人。”
“竟陵与安6不过两日路程,你乃是乡党,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黑夫笑笑,再回头时,现不止是自己屯卜乘、利咸、共敖、小陶等人,连先登屯剩下那十余人,都在用敬佩眼神看着他。
链子。
随后,黑夫又把那面魏旗撕下来帛条当成绷带,包扎东门豹其他大小不伤口。有地方用三角巾包扎,有地方用螺旋包扎。
不多时,东门豹身上,便全是绛色旗条,乍看,仿佛是裹着旗帜烈士遗体……
“呸!”黑夫连忙将这晦气想法赶走,他坚信,东门豹是个命硬人,定不会死。
这时候,西城门已经被打开,黑夫立刻喊季婴和几个人,扛着块攻城时填沟壑用门板,将东门豹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匆匆往军营方向抬去。
“不知屯长竟会金疮医术!”
……
黑夫也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会,索性故作神秘。接下来刻时间里,他又充当医务兵角色,为受伤不重数人包扎伤口。很遗憾,先登屯那几个断手,胸腹中剑重伤者,早就在战斗结束前死去。
此时此刻,城西已经完全被秦人占领,大批秦卒拥而入,多达数百人,开始朝城南等地进,扫清城内负隅顽抗残敌。
军法官也登上城头,开始清点攻城时斩数量。
他们渐去渐远,但黑夫悬起来心依然不能放下。
包扎结束后,卜乘试过东门豹脉搏气息,虽然虚弱但还算平稳,总算是活下条命来,但黑夫最担心,还是后续伤口感染。
整个包扎过程,没有任何消毒处理,使用包扎布料也没办法保证干净,所以接下来,东门豹生死……
“就只能看大司命、少司命收不收他!”
言罢,黑夫便转过头,不再考虑这件事,再回到城头时,见那面魏旗还剩下些,便好人做到底,帮手掌被箭矢射穿先登屯屯长也包扎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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