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目送兄长出门往后,回过头看看无所有家,叹口气。
整个家就三间土屋,茅草当顶,圈破篱笆围着小院。走进最大主屋,却见里面地上坑坑洼洼,个冷却已久土灶台,墙壁被柴草烟熏得乌黑。除此之外,再无别物,真个家徒四壁。
与主屋紧邻是陈平睡地方,更为狭窄,只放得下个满是麦秸地铺,好在这里窗户被开得很大,采光极好,阳光从破瓮里照进来,照在榻上那卷被翻得脱线松散竹卷上……
这让陈平想起往事。
陈平父母已经故去,所以陈平从小跟着大哥陈伯生活,由陈伯抚养长大,二人关系,与其说是兄弟,不如说是父子。
户牖乡邑外侧,有个三四十户里闾,因为靠近仓库,其名为“库上里”。库上里中条闾左穷巷内,有户寒酸人家,以破瓮做窗,用草席当门,这天大早,门内便传出个愤怒声音。
“那泼妇明明是太过刻薄,才被逐走,什盗嫂,根本没有事,不知是哪个烂舌头人乱说,这得有多大仇,是想将吾弟名声毁得干干净净啊!”
陈伯三十四五岁年纪,虽然身材高大,但因为多年在地里辛劳,早早就将腰压弯,满脸皮肤晒得黝黑,额头也布满皱纹。
今日,他大早出去干活,听到外面风言风语在诽谤自家弟弟。他本就是个冲动人,顿时气得抖,与那些乱嚼舌根人理论起来,还差点大打出手,最后才被陈平劝回家。
“切都是因弟而起,是弟无能,拖累兄、嫂。”
陈伯是厚道孝悌人,总想到父母早死,只剩下陈平个弟弟,长兄为父,弟弟切,当由自己担当。他不愿弟弟受累,竟不像其他穷苦人家样,早早使唤陈平下
年仅十八岁陈平就与兄长不样,身粗麻陋衣,也遮不住他身材挺拔,其面容英俊,貌如冠玉,虽然有点瘦削,但因为兄长把好东西都先给他吃,这多年来就没让他饿着过,所以长得点不像穷人家孩子,更有几分读书人文雅气质。
尽管他学是黄、老之术,并不是阳武县主流。
“不怪你,不怪你,是娶妻不贤。”
陈伯气得胃疼,坐在铺着麦秸榻上喘气,他老毛病又犯,常年累月负荷劳作,对人身体摧残很大。
尽管如此,陈伯还是强撑着身子,扛着除草用木铫,对陈平道:“吾弟是要做大事人,不能被这等俗言碎语乱心神,接着去田里瞧瞧,今年衣裳吃食,就指望夏收,这时候可不能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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