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忍不住骂
起来，对手
心思他何尝不知，楚军唯
优势，便是去年大败秦军后心理上自信，但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这种自信会随时间推移而消退。
这不是王翦第次用此战术，数年前，王翦帅秦军攻赵，因为赵将李牧用兵如神，所以未能建功，于是王翦就带着兵卒龟缩半载，与李牧相持，最后让赵国内部生疑，用离间计害死李牧，这才带着憋半年气秦军势如破竹，举攻克邯郸。
眼下，他又拿出这招来对付楚国，项燕自问不至于落到李牧下场，但麻烦是，乌龟甲壳坚硬无比，戈矛不入，还生张锋利嘴，不小心就会被它啃下块肉来。
早知如此，先前就算己方大军尚未完全集结，也要发动攻势，让秦军无法安心地修筑壁垒。
“杀龟法子其实不少。”
得知儿子项荣数次佯攻诱敌，秦军虽旗鼓传讯示警，却龟缩在壁垒之后，终究不出时，项燕只是叹口气，与帐内昭华说起件似不相关事。
“寿春有座龟室，里面供奉着只神龟甲壳，据说其生于黄帝、神农之世，活三千年，江淮切乌龟，均是其子孙。只可惜在宋元王之时被杀，然龟甲百年不朽，楚国灭宋后，以上好好锦缎巾绢包裹，藏之于庙堂之上。”
“子华领邑在江东，想必也见过不少乌龟罢？”
“经常见到。”
昭华应道：“江东父老，常云龟千岁乃游于莲叶之上，其所生之处，兽无虎狼，草无毒螫，江畔人家，常常以饮食畜养大龟，待到其长到尺大小，再献给卜尹，在吉日剔取龟腹甲，用来占卜。”
昭华道：“若无法正面击碎其甲壳，不如试试从背甲和腹甲缝隙切进去？”
项燕若有所思：“子华之策，莫非是绝其粮食？”
“不错！”
昭华指着
项燕道：“然也，君王调兵遣将，必先在庙堂上钻龟占卜以定吉凶，这次也不例外，然而此番龟甲连续三次烧焦，老朽为安众人之心，只能学当年斗廉，卜以决疑，不疑何卜，打翻龟甲，以安士心，对这龟卜结果，却连半个字都不敢对士卒们说。”
他无奈地苦笑，占卜不利，让楚王和群臣心里又蒙上层阴霾。
“这乌龟在占卜时与
作对也就罢，来到前线，却又头撞在个硬邦邦龟甲上。”
项燕所说龟壳，指是王翦以数十万人之力，在前线夯筑壁垒，任凭楚军如何挑战，就是缩着不出战，看那样子，是铁心要在这过冬。
“王翦这只老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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