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王翦是故意诱大军主力在此空待?却南守北攻,欲席卷东地?”
就在刘季和任敖议论时局之时,刘季家门扉,却再次被叩响!
而且这次,还敲得格外急促!还真有点像官吏来捉人架势呢!
刘季连忙又要去谷仓里躲,刘太公则不耐烦地去开门。
“又是谁?”
门开,却是个穿着甲衣,却丢兵器,满脸焦急楚人小卒,边叩门还边往里外看,那边似乎也乱套。
难,家里几十石存粮还是有,但这已经是去年十月以来,第三次征粮,而且征次比次多,巴不得将百姓家里每粒多余粮食都抠出来!刘季家都要紧巴着过日子,那些邑中穷户,恐怕真要像灾年样吃土。
“看来是前线军粮告急,快撑不住。”
“没错,听闻,在淮北、淮南,几乎家家户户都要送到两名男子去前线,或为兵卒,或运粮食,因为秦国汇集几十万大军。”
这样来,楚国几乎将十分之人口都拉到前线,五十万人,加上牲口,每个月都要吃近百万石粮食,楚国虽富,但仓禀也日益空虚,楚王急眼,先是从封君身上索粮,仍然不够,眼下只能从百姓身上想办法。
可百姓也难啊,家里适龄男子几乎都被拉到前线,亦或是就近当兵守城,二月农忙,只能由老人和女子下地干活,已经苦不堪言,眼下楚王又下令各县搜粮,真是雪上加霜。
刘太公大吃惊:“阿绾?你不是应在邑上当兵卒守城?”
“刘公!还守什城啊!”
卢绾满脸焦虑,叫道:“秦军打进来,黑压压,根本挡不住,城头只射波箭,邑大夫就带头跑,吾等也跟着溃逃,幸好听季兄先前嘱咐话,见势不妙就跑!不然已成秦虏,再见不到刘公和季兄!”
……
二月中旬时,身处淮北大营项燕,亦接到秦军入寇,丰沛沦陷,鲁地、彭城告急消息,不由面色变。
春种已经耽误,距离夏收还远,这青黄不接几个月里,该怎熬啊?
“看这大楚国,要完!”
刘季却没有像般人那样咬牙切齿,痛心疾首,而是露出笑。
从两年前,他就知道肯定会有这天!
他反过来奉劝任敖,别再为县尹卖命,早早回家去躲着,任敖亦早有这种想法。丰沛之人,上百年间,已经在宋、魏、楚之间换三次国籍,几乎代换,所以国别观念极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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