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共敖天不怕地不怕,作揖后嚷嚷道:”在说司马拉上赵佗同结拜之事,此乃折节下交,自损身份,吾等颇为不解!还望司马解惑!”
“很简单。”
见东门豹、季婴也有此想法,黑夫便笑道:”孤军深入豫章,眼下才前进两百里,今后或要南下到千里之外上赣、厉门塞……而维系吾等与南郡、江东之间唯纽带,便是赵佗船队。”
他指指四人,严肃起来:“与诸君乃南郡、安陆同乡,相识数载,起经历过生死,辗转数千里,是既能同苦难,也可共富贵袍泽兄弟,将后背交予汝等,能安心。“”但赵佗却不同,他并非下属,只是从屠都尉处借来,名义上在麾下,实则自行其是。“”在汝等看来,不顾他是个生人外人,折节下交,是自损身份糊涂之举。殊不知,是想让他放下生分,竭力相助,在率诸君南下,深入山林时,能有个安稳后路啊。此行实在是危险重重,楚国封君、越人部族、骤雨、瘴
也配?“
共敖虽是后加入,却同生共死过,东门豹、季婴把他当成自己人,应道:”然也,赵佗何德何能!“
利咸却有自己看法,黑夫经常找他问策,所以利咸清楚,黑司马是个有放矢人,如此礼遇赵佗,定有他目。”司马这样做,自然有他道理,吾等万万不可疑之,再说,司马何时亏待过众人?在外征战时,想尽办法保全吾等性命;回到南郡后,又将吾等安插到合适职位上;此番征楚,金银钱帛也分吾等杯羹。二三子能有今日,拥有高爵良田,家财不菲,难道都是靠自己本领?还不多亏司马之力!”
利咸是看准,紧靠黑夫这株大树,他当上县尉梦想,正在步步靠近。
而若是因这等小事心生不满,与黑夫生出间隙来,实在是没必要。
东门豹和季婴被利咸同劝解后,面色好看些,可共敖这块臭石头却依旧不服。
他摇头道:“码归码,并非是敢疑司马,而是实在看不出,赵佗有何过人之处!”
这时候,营帐再度被掀开,却是黑夫钻进来,扫眼瞧见众人都在,便笑道:”说呢,营内怎没阿豹和季婴呱噪,利咸共敖也四处找不到,原来是躲到这。“
他径自走到案几处,拿起东门豹喝过水杯,也不介意,自己倒水喝口,回首淡淡地问道:“在外面听到汝等言辞剧烈,在聊什?”
黑夫进来后,利咸立刻过去行礼,东门豹、季婴这对活宝相视眼后,也讷讷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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