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访喜不得,黑夫便回到居所,次日带上准备最隆重份礼物,前往郡守府,拜访即将调任叶腾……
……
黑夫曾是郡守府常客,不过再次来时,却发现,府中副要搬家模样,叶腾幕僚,长史鲁荡正指挥者隶臣奴婢们收拾各种东西。
“孟春之月前便要到咸阳去,大冬天北行,实在是有些仓促。”
鲁荡口中抱怨,面上却喜滋滋,他是叶腾私人幕僚,可以随其同入咸阳,地位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
“左庶长来却是不巧,喜君上个月刚刚调到洞庭郡去。”
黑夫在江陵熟人不多,在拜访过李由次日,又去郡狱曹见喜,才知道他已被调走。
洞庭郡是新设郡,将原楚国洞庭郡西部与秦黔中郡合并。大概范围,相当于后世湘西及贵州、重庆部分,其辖下各县,都集中在沅水、澧(lǐ)水、酉水沿岸,郡治则是沅陵县。
“不知喜君去洞庭郡担任何职?”黑夫问狱曹小吏道。
“任迁陵县丞。”小吏笑容满面:“四百石长吏,亦算高升。”
他引着黑夫到书房处,让黑夫咬牙切齿叶腾老儿正在这翻捡书籍,似乎在犹豫那些要带哪些要留,黑夫入内后,立刻作揖道:“下吏黑夫,见过内史!”
叶腾回过头来,见是两年未见黑夫,也不像第次见面那样吓唬他,而是笑笑:
“老夫
迁陵县(今里耶)在酉水边上,交通还算便利,黑夫深感不巧,但也为喜升官感到高兴。
不过洞庭郡情况比江西好不到哪去,其境内编户齐民较少,除黑夫打过交道清水巴人外,澧水、酉水附近则有五溪蛮聚居,沅水上游邻近西瓯,也有大量越人部落,叛服不定。而且比不南昌土地平阔,那些地方多是深山老林,去那儿任官可不是份好差事。
狱曹小吏对黑夫道:“洞庭郡大半*员,是原黔中郡留任,其余多是南郡调过去,此外调往长沙郡也不少,眼下江陵城内,官吏却是少小半,都是去新郡县任职。”
这和黑夫在江西所见情况样,消灭楚国后,秦领土瞬间增加三分之,关中、山东官吏不通楚地方言,去容易被架空蒙蔽。所以同属于荆楚方言区,且浸*秦律多年南郡秦吏就成抢手货。原来斗食小吏调过去能当有秩,原本佐吏调过去,也摇身变成长吏。
这种做法便于秦律在新郡县推行,而且这样来,黑夫先前在安陆、南郡积累人脉,便扩散到九江、洞庭、长沙三郡,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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