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点不觉得自己吃亏:“看起来得利事,说不准明天就
彦愣,想想后道:“世人常有猜测,都以为每年得利不下数千万。”
“然也,既然如此,红糖利润,只是九牛毛,巴寡妇清又怎会看得上眼?”
彦不解:“左庶长不是说,红糖将来或能与盐、铁、粮食等相提并论,成为大宗贸易?”
“那是许久以后事,纵使是巴寡妇清母子目光长远,想要提前占住红糖市场角,慢慢与接洽即可,何必如此急躁?巴忠提议,根本就不是想卖红糖,而是是变着法子给送钱行贿!”
巴忠似乎在隐瞒着什,且举止焦躁,从彦惹上官司开始,直想出手帮忙,让黑夫欠他家人情,似乎另有所图。
帝重农抑商大背景下,仍然是被鄙夷商贾,被关中人歧视蛮夷。在巴郡称雄是回事,到咸阳,却必须缩着脑袋做人。
再加上那件火烧眉毛事,巴氏急需和天子近臣成为朋友,能在危难之际为自家说句话。
可黑夫却推巨利,反让巴氏先欠他个大人情。
“也罢也罢。”
巴忠只能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反正不论如何挣扎,那件事,都无从更改,既然无法达成小人之交,那就只能竭力维持这份‘淡如水’情谊!”
黑夫宁可不要这份专利钱,也不愿卷入自己无法掌握事情里。
彦还是想不通:“那左庶长不是还与乌氏延谈妥,明年要卖他两千斤红糖?乌氏与巴氏,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乌氏处于关中,举动都在官府控制下,是秦始皇特许官商,黑夫批发红糖给他们,卖到境外换取牲畜,相当于是为国家做贡献。
巴氏则不然,依然是给自家挣钱,不归朝廷管辖,且势力越来越大。按照黑夫对皇帝解,他是不会容忍这种富可敌国大工商业主长期处于边郡,巴氏好日子,也许很快就要到头。
“再说,个人,能将天下之利都占完?千万不要太贪心,做生意要考虑长远。”
……
“左庶长,为何要白白将制糖之法教予巴人啊!”
彦早就醒,但黑夫令他不要露面,只在室内待着,也听个大概。巴忠刚走,彦就出来,想到黑夫推掉利润,这个骤然,bao富安陆小商贩就心疼得直跺脚。
“按照他说法,每年所得之利,不下百万,这可比左庶长令人去南昌种甘蔗,开工坊划算多!”
黑夫却摸着下巴在思考问题,反问他道:“堂弟,且问你,巴氏年能从丹砂、井盐、僮里挣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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