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车由新郎亲友驾驶,确多多益善,但南昌县尉,可是黑夫安排在南昌庇护自家甘蔗、红糖产业,守护南郡子弟利益最后道保障啊!虽说徐舒、乐、季婴仍在南昌为吏,但少共敖这个手握兵权县尉撑腰,他们说话肯定没原来硬气,这个冲动家伙,做事前怎就不想想呢。
实际上,共敖还真想,还想不少。
“除来为右庶长助阵外,之所以辞官,是因为与新来县令不和,话也不投机,施政上也直相悖……”
季婴吐槽道:“与你相善人也不多。”
赵佗也笑道:“那些去南昌办事下吏,也常说共君面恶,不好相与。”
“区区个假尉,哪有来参加右庶长婚礼重要?不就是每年四百石俸禄,不要!”
宴飨上,共敖如此解释自己辞官缘由,让黑夫哭笑不得,不知是该感念于共敖重情重义呢,还是该骂他将自己苦心安排南昌县尉职拱手送给外人?
不等黑夫说话,坐在共敖对面季婴先坐不住,将吸溜进嘴里润滑汤饼咽下,用筷子指着共敖骂道:“阿敖,你说这话之前,可否想想?倒是想做县尉,可惜当时爵位不够,只能继续管邮驿。”
他随即向黑夫抱怨道:“亭长……不,是右庶长,当初这厮要辞官时,和徐舒、乐可没少苦劝他,他却意孤行,借口鲖阳之战时受旧伤复发,不能任吏,遂写致仕文书,不愿代其投递,他便派族人亲自递到九江郡去。”
鲖阳之战时,黑夫出城诈降,共敖舍身刺杀欲裹挟逃走百将,小腿上挨矛,深可见骨,冬秋仍会隐隐作痛。
惊也欲言又止,他年纪小,兄事共敖,不
黑夫点点头,他想知道是,负责替自己协调旧部利咸没阻止此事?
“利咸得知时已经晚,他特地从番阳跑到南昌,将臭骂顿。”
共敖摸着自己脸,仿佛上面还有利咸痛骂他不顾大局时,喷上唾沫星子。
“利咸说,南昌不可缺,但以为,徐舒已做到主吏掾位置,乐也已是狱掾,官吏进退,律令诉讼都井井有条。如今南昌已无战事,纵然来咸阳,也不会出事,倒是右庶长成婚,旧部只有季婴人前来,岂不显得寒碜?反正江南几个假尉、丞中,最无用,便由代众人前来!为右庶长驾副车!”
和后世无车不婚样,功勋贵族结婚,迎亲都必须有辆华丽驷马安车作为婚车,前后各有几辆副车,组成个车队,然后将新娘从母家接到夫家来,不同是,新郎是要亲自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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