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齐方士,是秦统后,被招揽到咸阳群人,有卢生、韩终、侯生等,那个大名鼎鼎徐福倒是还没来。
他们看准秦始皇迷恋长生不死之术,笃信命数,便投其所好,什“以咸阳宫象紫微星,渭水象银河”就是他们搞出来鬼。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且对后世没什用处,历史上,项羽把大火,这切都会化作灰烬。
黑夫也没有直接跳出来跟他们斗嘴,因为他知道,这群人虽是怪迂苟合之徒,却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本事,类似变魔术,糊弄人很容易,关键是,皇帝信这套啊……
他办法,是怂恿秦国传统巫觋,让这些式微几乎灭亡本土神汉站出来,以西王母、昆仑墟之事游说秦始皇。
这些传说,有故事详尽《穆天子传》帮忙背书,与方士们吹东海仙山相比,听上去更像真,虽然他们言之凿凿说燕昭王去过,但燕昭王可没周穆王长寿,没啥说服力。
地不过千里,赖陛下神灵明圣,平定海内。以诸侯为郡县,人人自安乐,无战争之患,传之万世,自上古不及陛下威德。自古受命帝王,曷尝不封禅?陛下当向东巡狩郡县,封泰山、禅梁父……”
儒生心思,黑夫岂能不知?封禅这种事,般认为源于舜、禹,也有说源于伏羲,但在舜、禹之后,再没人封禅过,齐桓公曾生出过这样念头,但被管仲劝阻。
最热衷于封禅莫过于儒家,因为他们是搞礼仪出身,这些上古礼乐最是精通,而且泰山、梁父都在关东鲁地,是儒家大本营。
他劝秦始皇封禅,这相当于是变相兜售儒家“帝王受命封禅”理论,只要皇帝接受,儒家便在“祀”这国之大事里,站住脚。
博士儒生们都支持封禅,尤其是黑夫认识“待诏博士”叔孙通最为积极。
所以秦始皇如今偏向先开疆辟土,顺便寻找西王母,对东海仙山兴趣小很多。
眼看皇帝大把黄金赏老巫雅而不给他们,方士们哪肯甘心?他们合计,觉得这是皇帝西巡,看西方景色缘故。他们认为,皇帝若去东边,在之罘(
若是过去秦始皇,自以为德超三皇,功盖五帝,定会去做这件极大满足他虚荣心事,但令儒生博士没料到是,秦始皇却拒绝这个提议……
“朕虽海内,却仍未放逐蛮夷,攘地至荒服,此时封禅?为时尚早。”
“待日月所照,皆为大秦之土,蛮夷戎狄莫不宾服时,朕再封禅不迟!”
于是封禅之事,只能作罢。
“接下来是燕、齐方士,亦力劝陛下东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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